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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教怎么活下来,只教怎么活得久。”

来源:湖畔大学(ID:hupansanbanfu)

作者:魏一平

2018年10月8日,是个艳阳天,阳光穿过梧桐树叶,照在西湖边的小路上,斑斑点点。 那天,是我第一天来湖畔上班。

湖畔老校区没有围墙,周围很多游人在拍照,我刚刚走到7号楼前,正在迷惑进哪个门的时候,就见一位笑意盈盈的保安小哥走上前来跟我打招呼,并且自然地喊出了我的名字,就像老同事一样。“天呢!他怎么会认识我?”我心里想。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HR同事提前把新员工的照片发给了每个保安和前台值班人员,确保他们在第一天入职的时候就有一种亲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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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来,这一幕画面,常常出现在我脑海里,可能这跟我之前工作的环境太不同了吧。来湖畔之前,我在《三联生活周刊》做了10年记者,编辑部有点类似手艺人的家庭作坊,平时大家之间的交集不多,也不太在意彼此的感受,埋头写稿子,对作品的关注远大过背后的作者。

而湖畔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这里关注的“作品”是人,是有关人的一切,你的心境,你的理想,你的喜怒哀乐,你的高低起伏,你的小算盘,你的失落感和成就感,你与周围人的关系……

实话说,两年来,我有过不少困惑,甚至是痛苦与挣扎。湖畔有很多“黑话”,比如啃硬骨头、下笨功夫、泡进去、造场子……听得越多,我越发好奇,湖畔是如何起步的?这五年共同经历了什么?黑衣人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如果作为一个创业来观察,湖畔遭遇过什么挑战?看到黑衣人创校团队回顾的那几十万字速记,忍不住想把我看到的故事说给你听听。

外界常常认为,湖畔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做起来应该很容易。但当我看到那些故事的时候,却冒出来一个感受:远方的召唤,泥泞的日常。

一位学员在结业答辩的时候感慨说,湖畔的特色,也是湖畔的难,就在于,在这里听课的人都是创业者,是企业的1号位,是实战者与行动派,这就对讲课的人提出了很高要求,实战经验不可或缺。

不过,任何转述都会带来信息衰减,况且未经长期和专业的研究,这些故事只是冰山一角,对于海面之下的深层原因,对于湖畔所面临的艰难与挑战,理解也不免肤浅。

既然是故事,有些地方会有演义的成分,所以干脆称作“外史”吧。 各位看官,权当一乐,不必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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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5月20日,阿里巴巴76号员工鹰王接到一个电话,让他下班后到西湖边的湖畔居茶楼,马云要见他。

鹰王,浙江东阳人士,灰白头发,两颗虎牙,是当年正宗的“中供铁军”王牌销售。当时他在阿里巴巴集团担任人力资源副总裁,分管组织培训、淘宝大学。大老板突然邀约有什么事呢?怀揣着一点忐忑,鹰王赴约而来。

湖畔居在西湖的北边,是一个老牌茶楼,有点国营饭店的色彩,楼高三层,从这里的房间望出去,能够看到近处的断桥、远处的苏堤,西湖景色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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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居

晚饭就约在茶楼的一个包间,鹰王赶到时,还有两位客人,一位是邵晓锋,花名郭靖,亲近的人会称呼他为大侠;还有一位戴眼镜的长者,是已经卸任浙江省工商局局长的郑宇民,他后来担任了湖畔大学的顾问。

刚一落座,马云就滔滔不绝地讲起来,他想办一座民营企业家大学。

这还要从2009年的不丹之旅讲起。当年他和冯仑等一批民营企业家坐飞机去不丹,因为2008年金融危机,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传说不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国家,所以他们一起去寻找幸福。飞机上大家就聊到,中国的民营企业经过近30年的发展,踩过无数坑,有责任一起传承给下一代,这是最早的起心动念。

2014年初夏的这个夜晚,种子开始发芽。

在那两小时的会面中,饿着肚子跑过来的鹰王,甚至连摆在眼前那碗面都没有好好吃一口,脑子里嗡嗡嗡地直响。

湖畔居之约到底聊了什么,他的记忆已经模糊了,走出茶楼的时候,只记住了一个词——民营企业家。

其实,后来我们才知道,“办大学”这个事儿在湖畔居之约以前就已经启动了,最初任务落到了淘宝大学的负责人身上,但是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没有实质性进展。当时还只有一个模糊的念头,内部人称呼这个项目叫“新淘宝大学”。

现在马云把任务交给了鹰王,他要回去考虑怎么样把这件事办成。

首先就是搭班子。这事儿鹰王熟悉,毕竟在过去十几年的阿里生涯中,他无数次像这样领到一个从天而降的任务,然后从零开始,组织队伍,解决问题。

鹰王决定从他非常熟悉的事情干起,先做人才盘点。经过一轮轰轰烈烈的盘点后,他盯上了两个人,一个是当时在淘宝大学负责课程和运营的万善,另一位是淘宝大学负责市场推广的梦柔。当时这两个人就是淘宝大学的两根顶梁柱。

鹰王说,他们俩其实是淘宝大学的天花板,他们不动一动,底下的年轻人就长不起来。

进入鹰王视野的第三个人,是李丽娜。机缘很偶然,丽娜当时刚刚从阿里研究院转岗,要组织年度管理者大会,想找鹰王来做主持人。丽娜来的时候,鹰王随口问了她一句:你在研究院的时候有没有研究过商学院?丽娜想了想,还真有,翻出以前的报告发给鹰王。下班回家的路上,鹰王打来电话:你要不要一起干?

找到三位大将之后,鹰王跟他们说,他的心愿有两个,“一个是要把这件事情干成,另外要培养出一支队伍,你们要找到更年轻的同事来做搭档。”对年轻同事要求也有两个,一个最好是“90后”;二是当被问到是否愿意加入时,但凡有一丝犹豫,就不要勉强。

于是,大家开始物色年轻人,先从绩效和潜力最优的员工中挑选。绩效3.75分的醒辰和90后小伙儿香山加入,万善推荐了刚刚从其他团队转入淘宝大学的周倚加入。

中间有个小插曲,某天晚上鹰王刚从会议室走出来,就被一个小伙子拦住了,对方上来就滔滔不绝地讲了一通自己的过往经历,鹰王不用听内容,只看那副激情四射的模样,也猜得出这人一定是B2B的人。果然,他就是还没毕业就加入B2B做销售的张振翼,花名驿马,人称姨妈。鹰王想,办学校将来也少不了体力活,看这家伙体壮如牛,就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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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园区3号楼5楼的暖香坞项目室

2014年的5月25日,在阿里巴巴西溪园区3号楼的一间会议室,项目组八位成员集结完毕,分别是鹰王、万善、丽娜、梦柔、醒辰、周倚、姨妈、香山。第一次聚齐开会,鹰王就宣布了一条规定:这是一次创业,要么做成,要么离开,不能转岗。

五年以后,当我们回访创校团队成员,问起第一次会议的内容和细节——比如有没有搞个项目启动仪式,大家印象都模糊了,唯独对这一条,每个人的描述都是极其准确:“不能转岗”!

遵循阿里巴巴每一个会议室都有一个武侠名字的习惯,那一间项目室的名字叫“暖香坞”。湖畔大学的创业之旅就这样开始了。5月25日,也就此成了这支队伍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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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们想象中轰轰烈烈的创业过程不同,当八个人一起坐在暖香坞里,真正开始琢磨这所大学怎么办的时候,真实的状况是,他们只能从各自的经验出发。

他们的经验是什么呢?让我们再来认识一下这八位同学。

  • 首先鹰王,我们只知道他是阿里巴巴76号员工,会计专业出身,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做过销售冠军,带过千人团队,讲得起黄段子,搞得起共创会;

  • 万善,老成持重,办事稳妥,指哪打哪儿,浑身透着淘宝大学金牌讲师风范;

  • 丽娜,可能是八人当中学习成绩最好的同学了,武汉大学毕业,曾短暂在大学工作过一段时间,也是唯一一个跟教育事业沾边的人;

  • 梦柔,以前是雅虎中国的员工,既有外企职业范儿,又有阿里江湖范儿;

  • 周倚,一枚浪荡的文艺女青年,人称“南山路一姐”,敢爱敢恨,讲究审美;

  • 醒辰,鬼怪精灵的市场部小将,快人快语;

  • 九零后小伙香山,聪明脑子活,算账功夫一流;

  • 最后一个,姨妈,那可真的是激情四射。

鹰王先让大家把市面上的商学院信息搜集了一个遍,然后围绕着学校落地的方案,把五花八门的设想放在各种可能性中推演,凡事都要问问:有价值吗?可实现吗?

暖香坞的一天通常是怎么过的呢?上午10点左右,人到齐了,每人一杯咖啡,因为前天晚上大概率是两点才到家。先从段子讲起,七嘴八舌,慢慢进入状态,吃过午饭之后,开始启动讨论,通常是先把前一天讨论的内容拿出来看看,一看,八成是推翻,从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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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暖香坞全景

傍晚,刚刚进入实质性内容的时候,鹰王就会带大家去园区里面的黄家面馆,吃碗面回来再接着讨论,晚上渐入佳境,到了凌晨12点,讨论仿佛看到了黎明。凌晨2点结束回家,第二天早上10点,继续循环往复。

每当讨论陷入僵局,鹰王就会起身去外面抽根烟,一根烟抽完,回来就会有灵感,所以,每当讨论卡壳,大家就期盼着鹰王快出去抽烟。其实,他也不是真的有灵感,只是煎熬了一整天,无论对错,总得拍一个。

很快,八个人就找到了各自的位置。比如,丽娜读书多,口才好,和鹰王参与的培训项目最多,也就成了和鹰王“吵架”最厉害的人。经常是还没等其他人回过神来,两个人就已经进入唇枪舌战模式。

回忆起那段日子,万善说自己当时非常郁闷。你想啊,当时他已经带兵扛起了淘宝大学80%的业务,以前都是振臂一呼,电商大军争相呼应,现在突然来转向谈论一个全新的办学方向,连话都插不进去。

  • 梦柔以前做的市场活动都是千人规模,现在也一时排不上用场;

  • 醒辰眼疾手快,承担起了给大家买零食和夜宵的任务,但她有早睡的习惯,一到夜里10点,脑袋就跟拨浪鼓一样摇晃起来;

  • 周倚虽然也不懂教育,但对审美要求高,每当大家形成一个结论的时候,她就负责做成精美的PPT;

  • 姨妈可就惨了,男劳力稀缺,鹰王把他派去当包工头,改造校园。在西湖边工地上灰头土脸干了一天的他,晚上回到暖香坞,还想刷存在感,迫不及待想加入讨论,可因为白天没有参与,对教育也一窍不通,每次一通意见喷完,立马就被鹰王怼回来。后来,姨妈顶着油腻腻的长发从工地杀回来,却屡屡被鹰王臭骂的场景,成为大家小小的欢乐记忆。

当时,创校小组是“两条腿”跑步。

一条腿是“搭课程”,丽娜牵头,一方面开始拜访老师,一方面把国内商学院和创业营的课程拆了个遍。从拆课到拆书,成为早期创校时的一种工作习惯。

拆,不仅是一种干活的方式,也折射出创校团队的特质——务实,下笨功夫。不仅拆书,后来还延伸出来拆速记、拆录音、拆项目……总之,不明白的事情,就一点一点拆开来看个究竟,一遍不明白就多拆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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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完书后,列出的要点贴满了暖香坞的墙

另一条腿是“跑学员”,这里还有个插曲。

创校小组集结后,跟随淘宝大学去三亚团建。别人是尽情玩耍,但他们几位心里都压着一座小山。在飞往三亚的飞机上,郁闷已久的万善把满腔思绪写了满满了几页纸。

到了三亚后,他鼓起勇气找到鹰王,说了半天,鹰王明白了,“你是想去跑客户啊,去吧!”

万善就此开启了学员招生工作。为什么鹰王答应得这么爽快?在过去十几年中,每当遇到困难没有解题方向的时候,他就会深入到客户中去找答案。这次也索性走到“客户”中间去,看看创业者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去哪里找创业者呢?仍然是笨办法,大家纷纷掏出手机翻起通讯录,从能够接触到的人找起,有上过淘宝大学的店主,有从阿里出走创业的前同事,有老乡老同学,或者朋友的朋友,甚至是直接找出一些明星创业者的微博,私信他们。

很快,大家列出了一个单子,里面有五花八门的人,做衣服的,做蛋糕的,做酒店的,做互联网的……绝大部分人都还只是停留在通讯录或者媒体上的名字。

因为北京创业者最集中,2014年的盛夏,鹰王干脆带着大家驻扎北京,一天出门拜访五六个创业者,晚上回去还要把当天访问的要点整理出来。

有一天,和一位创业者聊完出来都凌晨三点多了,大家站在街边,等了半个多小时还打不到车,崩溃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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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拜访线索”写了一白板

其实,对这种工作方式,鹰王并不陌生,有一个专业名词叫“陌拜”,就是陌生人拜访,这可是当年阿里B2B“中供”铁军的制胜法宝

20多岁的时候,鹰王辞去国企会计的工作,加入阿里做销售,就是从陌拜开始的,只不过那时候陌拜的对象都是开发区的外贸小老板,吃闭门羹是常事儿。 创业者们的反应也是观望居多。

有一次,一个创业者客客气气接待了他们,聊到一半对方才明白过来:“哦!原来你们想请我去做学生啊!其他商学院都是请我去当老师的。”还有一次,他们约到了一位颇有知名度的出版行业创业者,在北京一家老牌书店的咖啡馆,听完来访者激情澎湃的讲述,对方一脸茫然,回应的大致意思是,我做的行当是个手艺活儿,并不需要什么复杂的商业教育。

书店里非常安静,面前的咖啡也凉了。鹰王全程没有说话,也不知从何说起,像是地球人对火星人,两种语言,两个世界。

对方起身告辞之后,鹰王端起面前大碗一样的咖啡杯,咕咚咕咚喝了下去,一口气喝完,他起身说了一句话:“靠!没尿到一个壶里。”

很多人的确是“没尿到一个壶里”。创校团队这八人,都没有创过业,而且那时候大家对湖畔招什么样的人还没有方向,对一个创业者的认识也只能是聊聊体感,以“问问自己愿不愿意去他家工作”来做判断。

眼看着第一次向马云汇报的日子就要到了,七嘴八舌的讨论后,美工小能手周倚和醒辰操刀,做出了第一版色泽鲜艳的PPT。

第一页,写下了一个激动人心的名字,“哥伦布班”,学制一年,两大课堂,一堂课讲“术”,一堂课讲“道”。

最后一页,艳红色的“校训”两字之后,是一句粗黑体——莫忘本,永不做权钱交易。 这个,能够得到马云的肯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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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云喜欢武侠,他给自己取名叫风清扬,给自己办公的地方取名思过崖。 经过一个多月的准备,八人小组来到思过崖,向马云做第一次汇报。听完之后,马云沉吟片刻说,“咱们可是要做一所300年的大学啊,怎么看上去像个培训班呢?”

300年,这个词第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丽娜后来回忆,当时她脑袋“嗡”了一下,心想,中国有哪几所大学有300年历史的?好像没有。那世界上有哪些大学超过了300年的?她在心里默念了一串名单。

300年就像一个坐标,把这件事情的意义拉到一个新的历史长度。要把一所学校办300年,意味着什么? 回到暖香坞,大家又重新回到了面面相觑的状态。还是老办法,下笨功夫,鹰王让醒辰,去把国外商学院的说明都扒下来,拆掉细细看——她是小组里为数不多英语考过四级的人之一。

同时,一个好消息传来,在北京继续陌拜创业者的小分队,见到了当时在汽车之家担任CEO的秦致

见面之前,鹰王内心忐忑,秦致先后读过清华大学和哈佛商学院,汽车之家又是当红的上市公司,他会对湖畔这所还停留在想象中的学校感兴趣吗? 结果出乎所料,秦致非常感兴趣,还对办学提出了很多建议。他说虽然在国外学了商业,但他发现在中国市场上拼杀的企业家总有种“一根针捅破天”的功夫,这是传统商学院教不了,是中国企业家身上一种独特的智慧。

秦致的态度,给了创校团队极大的鼓舞。在后续的陌拜中,每当对方问还有谁想去上湖畔,大家总是拿秦致出来做例子,屡试不爽。

又过了一个多月,他们带上PPT,第二次赴思过崖汇报,这一版方案是在更为广泛的拜访和求教后做出的。

既然要做300年,那就要有研究来支撑,所以把创业学院和创业研究院分开,创业学院有点像创业营,研究院则由经验丰富的企业家和教授组成,一方面共同研究课题,一方面还可以来指导年轻创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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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紧张”的汇报现场

听起来,这是个“一鱼两吃”的设计,可以教学生,还可以做研究。为了测试可行性,他们还在北京举办了一次创业者和专家学者的模拟研讨会。

方案讲完,马云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先从生意人、商人和企业家的区别讲了起来。他说,从农业社会到工业社会,商人这个群体在中国一直被轻视,现在步入了商业社会,商人这个群体在大家心目中的印象依旧是唯利是图的暴发户。

我们要看到商人对于完善社会的价值,其实,商业也是一门艺术,也是一门科学,也需要道和术的学习,我们这个社会需要一批拥有真正的企业家精神的商人。

企业家精神,明确地成为湖畔大学的立校基石

这次汇报,还明确了几件事情。

第一,湖畔不招没创过业的学生。马云又说起他经常提及的那个例子,有一年,他去北京大学演讲,坐在后面的同学听了哈哈大笑,只有坐在第一排的人眼泪汪汪,因为他们是真正创过业的人,自然知道创业的艰辛。

“想法再好也没用,干三年还活着,回来再说!”

由此,湖畔后来衍生出招生的基础条件,要满足五个“3”——创业3年以上,年营收3000万以上,团队30人以上,有3年纳税与社保记录,还得需要3位企业家的推荐。招什么样的学生,有了最低门槛。

第二,湖畔的招生对象不要局限在互联网行业,不要局限在科技行业,不要被技术所限,而是面向那些具有企业家精神的创业者。马云说,忘掉这些刻板成见,找出将来能够推动中国商业社会进步的人,对那些拥有1%的天赋的创业者,给予99%的训练。

在结束时,马云鼓励大家说,这次比上次好多了,回去继续努力,再搞第三版。

但其实,这次汇报对团队的打击是更大的,因为谁也不能想象300年的大学什么样子,对企业家精神和商业的价值也理解不深。大家拜访了那么多创业者,希望办一所具有新气象的大学,可还有种隔靴搔痒的感觉。

暖香坞里的气氛略显焦灼,虽然鹰王还是会用他惯常的段子来调动气氛,可是大家不免陷入了疲惫状态。有人也想过,是不是干脆回到原来的岗位上去?煎熬中,大家才慢慢理解了为什么刚开始鹰王会宣布“不能转岗”这条铁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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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笨功夫”的“拆”字精神

无论前路多么泥泞,太阳照常升起。鹰王让大家把汇报的录音转成文字,不用速记公司,两个小时的录音分摊到每个人头上,一人负责十几分钟,最后拼成一个完整版。

现场汇报时,马老师的一些观点很容易从耳边飘过,事后再来细细咀嚼,可能会从中发现一些线索。

这一招果然奏效,回看文字的时候,大家发现,在探讨企业家精神具体怎么理解时,马老师并没有直面回应,而是举了当年拆分支付宝的例子。他说,自己当年极其痛苦,甚至有五马分尸的感觉,真正的企业家精神不是口头上的大道理,而是体现在一个个真实的两难决策中。

为了进一步寻找对“企业家精神”的体感,丽娜带着大家拆了《穿布鞋的马云》《马云内部讲话》《基业长青》和《从优秀到卓越》。

同时,其他成员的陌拜也一直没停,从秦致开始,愿意报考湖畔的创业者越来越多。团队一面细化办学理念,一面设计具体的落地方案,比如如何面试,何时开学,学制多久,开什么课,由谁来讲。在他们打磨方案的同时,顶层架构、校园装修等工作也在同步推进。

10月,八人小组形成了第三版方案,又要再次去思过崖了。跟前两次不同,第三次汇报前,大家的心情反而放松了。前两次直到汇报前几小时,大家还在修改PPT,这一次PPT早就做好了。

汇报那天,正好是梦柔的结婚纪念日,大家开玩笑说,今天我们一定能沾沾梦柔的喜气吧。但轻松之外也有一丝悲壮。俗话说,事不过三,大家把办公室的东西收拾装箱,准备第三次汇报再不通过,就直接卷铺盖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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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校团队第三次汇报合影

戏剧喜欢意外,但现实往往平淡。那一天,没有意外,丽娜讲完第一页PPT,看到对面的马老师露出了舒展的表情。

最后提起了学校的名字,大家列了几个备选,因为觉得之前的“新淘宝大学”不太合适。马老师选择了“湖畔”这个名字,十五年前,阿里巴巴就是在杭州湖畔花园的居民楼里开启了创业之旅。取名湖畔大学,寓意记住每一个创业者,记住初心。

结束后,马云和创校小组拍了一张合影。直到现在,这张小小的照片一直摆放在鹰王的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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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台山在西湖西南角,杨公堤西侧与虎跑路交叉口的地方。说是山,其实没有山,相传当年苏东坡治理西湖,铲平了三台山。

这里有“西湖十景”之一的“三台云水”,相比西湖周边的熙熙攘攘,这里是一方少有嘈杂的净土,静若处子的浴鹄湾,婉转的宋式连廊,还有精巧的霁虹拱桥,除了本地人常来这里拍婚纱照之外,这里少有游客知晓。

自从确定要创办湖畔大学之后,临时校址就选择在了这里。主楼前的小广场上有座石质牌楼,上书“功在利民”与“实政人为”。绿树掩映着几座木制仿古建筑,落地窗上的格子雕花,有阳光时投在屋里影影绰绰,使人恍惚中在历史与现代之间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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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激情四射的姨妈吗?当其他人忙着拜访创业者与老师时,他天天泡在工地上,负责改造与装修校舍,跟装修工人和包工头吵架。

思过崖的汇报通过时,姨妈带领的施工队正在做最后的奋战。他还记得刚刚来这里时,打开门一看,硕大的八仙桌,红色的桌布已落满灰尘,头顶的水晶吊灯也已织满蛛网,各种桌椅横七竖八地堆在角落,偶尔掀开一角,可能会蹿出一只大老鼠来。

那时候,姨妈每天都是灰头土脸的。

装修是一个事无巨细的活,姨妈自己家的房子都没有这样装修过,短短的半年时间,他成了一个职业的装修包工头:

  • 要到处去找合适的灯泡,考虑什么色调才能既透亮又营造出上课时的安全感;

  • 要在不移动木柱子的前提下,保证视线不被遮挡;

  • 以前的厚地毯肯定不适合上课,但皮鞋直接踩在水泥砖上又会影响听课,最后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了一种薄薄的灰色地板革,既确保安静,还能降低保养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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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善、丽娜和姨妈在蹲着吃饭,因为没桌子

杭州阴冷的冬天马上就要到来了,创校小组进入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以万善为首的招生小队,仔细梳理了每位拜访过的学员。

11月中旬,秦致正式在邮件里面回复万善说,“我愿意报名!”。这封邮件也成为湖畔大学一个重要的老物件,因为这是第一位正式回复确认的同学,“大师兄”的称呼名副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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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大学第一位学员秦致的报名邮件

马云多次强调,要建立一套发现优秀创业者的机制。

那如何从报名者中选出最适合湖畔的同学呢?“跑学员”的过程中,创业者们普遍反馈,很反感传统的面试方式。

招生小队绞尽脑汁,设计了“金鱼缸观察”的形式,内圈是创业者,在一起讨论问题,外圈是来做面试官的企业家,进行现场观察。第一轮,先由报考者相互选择自己愿意成为同学的人,这就是最早的“同学选同学”,第二轮再由面试官进行一对一交流。 临近面试了,但终极的面试题还没有着落。

湖畔创业史上为数不多的戏剧性环节到来了——一天,丽娜和鹰王从杭州飞北京出差,飞机起飞后,丽娜随手翻看座位前的报纸,上面有篇采访马云的文章,里面他说了一句话,大意是每个创业者在创业之初,都应该思考“世界因我有何不同”,而做大以后,则应该思考“我因世界有何不同”。

在轰鸣的发动机声中看到这句话,丽娜突然感觉被“电”了一下。马云在采访中还进一步解释了自己的观点,在创业的起点,初心和使命要足够大,立足于解决社会问题;真的成长成为大企业之后,就要更加谦卑和感恩。

从此以后,“世界因我有何不同”就成了湖畔年复一年的面试考题。报考的第一步,就是要录一段3分钟的视频来回答这个问题。虽然这句话从提出的第一天就存在争议,但它的确很“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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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月26日,一届招生面试举行,创业者齐聚西溪喜来登,被别人检阅,同时也检阅别人。面试讨论很激烈,有创业者站起来直接对同组的同学说,我不喜欢你,我不看好你这个行业。

一番碰撞与争论之后,36位同学成为湖畔一届学员。

同期,湖畔的顶层治理机构——校董会也组建完毕,由马云、柳传志、冯仑、郭广昌、史玉柱、沈国军、钱颖一、蔡洪滨、邵晓锋等9人组成。

面试那天,第一次校董会议召开。大家对几个办学主张形成了共识:发现机制,训练机制,向失败学习,永不毕业。此外,大家还讨论了如何筹集经费,如何向主管部门备案,如何规划未来的新校园……如同腹中胎儿,骨架已经初显。

这期间,南琴带着黑米从淘宝大学加入创校小组,在讨论录取通知书应该什么样时,大家一致认为,无需奢华,重在心意。有人提出,应该让一届学员闻一闻杭州的腊梅花香,于是,黑米打车去摘梅花,其他女生负责糊纸盒,一针一线地缝制。后来大家开玩笑说,要加入湖畔创业团队,女同学都要会做女红才行。

一群陌生的创业者聚在一起,在一起至少走三年,甚至走一辈子,需要一个破冰的环节。丽娜带领的课程小组开始设计开学前的“预备营”。大家对预备营的目标有个共识——就是让学员们开启从老板到学生的身份转换。

他们经过多方勘察,选择了一个木工坊,打磨出为期两天的课程,分组制作木琴,排练歌曲,最后在开学典礼上集体演奏。开营前,丽娜带领小伙伴去完整体验了两遍流程。亲身体验,提前趟路,也成为湖畔的工作方法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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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第一届开学典礼

开学的日子定在2015年的3月27日,阴冷的冬天渐渐远去,新同学即将报到。过去大半年的迷惘、争论、煎熬与兴奋,填满了多少个不眠不休的日子,而如今,湖畔这个“孩子”终于要呱呱坠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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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杭州华星时代广场的木艺工坊面积不大,里面摆满了凿子、斧子、矬子。2015年3月24日晚上11点,丽娜和小伙伴们才离开这里,所有流程都已经反复检查,全部设施都已经准备妥当。第二天一届学员就要举行入学前的预备营了。

车子开出地下车库,丽娜就接到了鹰王打来的电话,问她预备营的日程安排要不要调整。原来,当天同学们抵达杭州,翻开酒店床头柜上的日程安排手册时,看到要用两天时间来做木工,有人马上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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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艺预备营

意见直接反馈到了班主任万善那里:“CEO的时间是非常宝贵的,难道你们不知道吗?做一个乐器,难道还要用两天时间吗?都是创业者,为什么要让我们来做木匠呢?”一连串的问题抛过来,鹰王来问丽娜的意见,最后,两人讨论决定,先不调整。

第二天,预备营正式开始,可是,第一天结束,有的小组就已经制作好了木琴,并且排练好了歌曲。按照这个进度,根本不需要安排第二天的活动了。CEO们解决问题的能力和效率,以及快速的分工合作意识,大大出乎了设计者的预料。

事后再看,那个时候,创校团队对创业者的特质了解得还不够。他们做事投入,需要明确的目标,同时又有超强的创造力与行动力,善于直接拿结果。

开学典礼上,在听完了同学们用木琴集体演奏的《沧海一声笑》之后,马云上台发言,他调侃说,这是我这辈子看过的最糟糕的表演,接着又以他一贯的讲话风格,话头一转说,所有事情刚开始都歪歪扭扭,糟糕无比,但是只要我们用心,一起来努力,就会越走越好,湖畔大学的前10年,就是要跟学员们一起来共建。

在这之后,每年正式开学前两天,湖畔都会举行预备营。从一届的木工房,到二届和三届的赛艇,再到四届戏剧训练,玩法层出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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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预备营

这是学员与湖畔真正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也是最容易产生摩擦的环节。例如五届的预备营,有一段安排是夜行山路,从深夜走到次日黎明,全程止语,也不能带手机,自然也激起一些学员的反弹。

面对学员的意见,设计者们比以前可要淡定多了,因为他们知道,从老板到学生的身份转换是不容易的。

按照湖畔的学制设计,学员在校集中学习两年,第三年自我学习与答辩。前两年,每两个月为一个学习模块,集中学习三到四天,每个模块将由企业家和教授来搭配授课。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课上了第一次,就有同学提出各种各样的意见,“不解渴”“不体系”“不实用”……甚至有知名教授来讲课,课上到一半,底下同学也走了一半。

各种各样的问题也不断冒出来:课堂上两位同学为了抢话筒而争执,在课堂上长篇大论发言的学员被其他同学批评“抢风头”,把湖畔学习经历社交媒体上的学员被同学们指责泄露隐私。

曾鸣教授曾在第二年的开学典礼上回忆自己在湖畔上课的经历,他说,“我在商学院教了十几年书,又在企业做了十几年,但是仍然没有想到,在湖畔的课堂授课是要承受如此的压力,通常一个案例讲完,同学们就开始争吵,辩论,甚至有打起来的架势”,他感慨,“是不是85后90后就喜欢这样交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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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鸣教授在湖畔授课

企业家讲课内容不够体系化,教授讲课又不够贴近实战,那学员自己讲总可以了吧?课程组设计了一堂案例课,邀请班里两位声名响亮的创业者来讲课,让学员们试试向身边的同学学习,结果这堂课同样砸了,听的人嫌不解渴,讲的人被一顿批斗,更不爽。

到第二个模块,最后半天的课,干脆不上了,鹰王说,“我们一起复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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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盘的地方,就在开学典礼所在的湖畔大学7号楼中庭,30多位同学围坐一圈,鹰王带着负责做课的丽娜和一届班主任万善一起来参加,这是湖畔历史上第一次工作人员与同学面对面复盘。

其实,之前在阿里巴巴的时候,鹰王不知主持过多少次类似的复盘会或共创会,但他还是第一次坐到30多位CEO面前,因此开场主持难免有点小心翼翼。

他特意强调两点:其一,今天只复盘感受,聊聊对其他同学的新发现,要“走心”,不要“走脑”;其二,经过跟湖畔前后八天的相处,大家有什么不满都可以说出来。

一开始,大家只是试探性地说起了眼中的同学,场面不冷不热,直到一位年轻创业者提出了一个问题:上了两次课后,觉得湖畔的课堂很不严肃,大家在争论中常常跑题,有的同学滔滔不绝表达观点只为了证明自己,为什么没有人站出来引导和控制?

就在这时,鹰王接过了他的话头,让他直接点出跟刚才那些现象有关的名字。经过了片刻犹豫,他说出了一个名字,会场顿时躁动起来。

有人站出来说,“这就是我们创业者的性格,如果我们这些人聚在一起,还像小学生一样老老实实听课,那有什么意思?”

另一位同学反驳说,“我们既然来到这里学习,就要抱着空杯心态,先认真听讲,认真吸收。”

又有同学不同意了:“谁说同学之间的争论不是一种学习呢?学习并不一定只是听讲啊。”

只要一颗石子扔下去,湖面就会泛起阵阵涟漪,复盘场的水面终于流动起来了,同学们提的意见越来越直接。一位学员满脸疑惑地讲了一个情景:有一次他听完一个同学的发言,情不自禁地赞美了对方一番,可他现在反而有点困惑了,这样合适吗?同学之间到底如何相处,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全新的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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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复盘

复盘会整整进行了四个小时,临结束的时候,主持人鹰王才拿起话筒。他坦诚地说,刚才自己内心一度非常焦虑,考虑要不要打断大家,要不要把话题收拢到复盘的主题上来,但他忍住了,因为他意识到,创业者平时都忙于处理各种各样的问题,像这样坐下来彼此说说心里话,其实都是非常难得的。

在复盘会的最后,一位同学站起来说了一段情真意切的话,大意是,我们班36个人,看似是同一种身份,但又是36个完全不同的物种,湖畔有各种不足,但我们既然有缘走到一起,成为第一届学员,就有责任陪它一起走下去,帮助它,完善它。

类似这样的复盘会,在后来几年里还发生过好几次。每当学员意见集中爆发的时候,全班同学就会面对面围坐成一个圈,把班主任或课程制作人叫来,毫无保留地“轰炸”一番。用丽娜的话说,每次复盘,都像是被架在火炉上烤一样。

复盘也成为湖畔团队自己的标配动作,每一次下课后,每一次集体活动后,每一个项目交付后,大家都会坐下来仔细复盘。

一届学员周航后来经常举一个例子,有一次他夜里11点路过校园,发现办公室还灯火通明,走进去一看,原来是工作人员在复盘当天的课堂情况,他们还拉他一起加入,邀请他说说当天的感受。

还记得我刚加入湖畔一个月的时候,也经历过一次这样的复盘,当时湖畔团队已经有四十多人。一次“组织课”结束后,课程制作人发起了全员复盘,每个人都对鹰王抛出了一串“灵魂拷问”:什么样的课才是好课?我们是为了满足学员当下的需要还是未来的启发?湖畔的课程有体系吗?湖畔课程制作人到底需要什么能力?湖畔未来会走向哪里?……

一个个问题抛向鹰王,飘荡在7号楼的中庭里面。第一次见到这种阵势的我感到震撼无比——在这里,每个人都可以表达不同意见,每个人都可以提问和质疑。坐在中间的鹰王倒是很放松,他没有回避和躲闪,笑呵呵地捏住一颗又一颗飞来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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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磕绊绊的第一年,就这样过去了。2016年,对湖畔来说,是跌宕起伏的一年,有高光时刻,也有至暗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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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是在一片阳光明媚中展开的。年初,二届班级组建完毕,全班共40位同学,企业规模相比一届上了一个大台阶,平均年营收超过了30亿元,其中不乏知名创业者。

唯一的遗憾是,班主任姨妈一直到新生名单确定时才猛然发现,全班只有两位女同学。这成为他心中永远的痛。

2016年春天,湖畔课堂迎来了甜蜜时刻。先是曾鸣教授在年初开讲“智能商业”,紧接着,是阿里巴巴“十八罗汉”之一的彭蕾主讲的组织课。他们都是马云创业的紧密伙伴,两门课遥相呼应,从战略与组织两个方向解析阿里。3月,中国企业家的代表人物、湖畔校董柳传志来给学员授课,历史智慧与人格魅力交织,赢得大家一致好评。

为了备好这堂课,柳传志和受邀搭档的中欧国际工商学院教授梁能,当面对过四五次,线上交流不下十几次,正值冬天,他还专门邀请梁教授去三亚,进行了四天的闭关备课。上课那天,因为担心堵车迟到,柳董提前两个小时出发,结果当天到湖畔的时候还不到8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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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董柳传志在湖畔授课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顺利,但海平面之下仍是暗流涌动,在这所“不一样”的大学,面对创业者这些不一样的“物种”,到底要教什么内容,教与学、老师与学生的关系与边界在哪里,面对学员的不同意见如何去分析与判断,都处在混沌状态。

最初那两年,课程所受到的压力最大。曾经有一次,原本计划两天半的课,第一天上完就走了一半人。一届学员张蓓晚上匆匆赶去上海开公司的董事会,本来第二天已经请假了,可次日一早,她又出现在了课堂上。丽娜问她怎么又回来了,她说:“我不想让湖畔的课堂太难看。”这句话,丽娜每每提及,都感念至深。

同学们对课程的质疑也很集中:为什么我想听的你不教?为什么我最焦头烂额的问题你不教我怎么解决?其他创业培训机构,都是请“快半步”的创业者来分享,说的东西我拿回去就能用,为什么你们请的企业家说来说去都是自己的“想当年”?

这些矛盾到底意味着什么呢?丽娜和鹰王拉着曾教授坐下来讨论,最后大家集中到一个问题上——“湖畔是教学员活下来,还是教活得久?”

他们把这个问题直接带到了校长马云面前。马老师回应说,“湖畔不是开个大杂烩的馆子,我们是川菜馆,就只做川菜。湖畔不教大家怎么赚钱,不教怎么活下来,只教怎么活得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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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团队

这句话,让大家的心定了下来。活得久,成为湖畔招生与课程所瞄准的一个方向。

2017年,湖畔开始大面积开设选修课,其中以人文领域的跨界课最多。先是5月开设了太极文化课,8月开设军事课,作家、历史学家、哲学家、医生、建筑设计师、围棋冠军等等,纷纷走进湖畔课堂。

办学之初,马老师提出来的跨界学习也开始落地。

我与湖畔的结缘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2017年夏天,在北京三元桥的云海肴餐厅,我第一次见到丽娜,听她讲了两个小时的企业家教育,印象最深的几个词就是“使命”“愿景”“价值观”。

之后,我们合作了三堂跨界课,带领学员走进戏剧导演的小剧场,走进摄影家的展览馆,走进画家的工作室……那个时候就有个很深的感受,为什么这帮人做事如此细致认真?这种自我驱动和相信的力量,到底从何而来?

后来我慢慢理解了,那是因为有远方的灯塔在召唤,“300年”这个词放在那里,就会自带一种使命感。而中间所遭遇的挫折也罢、失败也罢,都只不过是注脚罢了。

踩过无数坑以后,面对远方召唤与眼前泥泞之间的矛盾,大家多了一份定力与信心。比如,如果选修课出现选修人数太少怎么办?共识是,即便只有一个学生,如果老师要开课的话,也还是照常上课。

后来,果然有一次出现了这样的事。2019年底,因为那时候公司事务繁忙,创业者分不开身,艺术人类学的跨界选修课,只有两位同学能来。这一次,湖畔没有选择取消,而是照常开课,真的就开了一堂为期两天、只有两个学生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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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办个培训班吗?”

“企业家们聚在一起不就是个图个资源交换吗?”

“以马云的名望和资源,请什么人来讲课还不容易吗?”

“既然是办学校,为什么不找懂教育界的人来干呢?” 站在远处看湖畔,好像一切都应该易如反掌。

有一次校董会上,马云说了一句话,“我们不是要办一所大学,我们是要办一所不一样的大学。”千难万难,归结为一句话,就是这个“不一样”。既然选择了“不一样”,自然就要承受更多的挫败,走更长的弯路。

这个“不一样”,在创校团队身上体现得最明显。他们都是清一色的阿里人,之前干的都是销售和项目运营的活儿,“客户第一”的理念深入骨髓。

起步阶段,学校的样子模模糊糊,背负的期待又无比巨大,全身的劲儿往哪儿使呢?他们本能地就会用到极致的服务和体验上。

极致到什么程度呢?举几个例子。

  • 比如,最开始制作的校徽是带钢针的,有同学提出针会扎破衣服,团队就加班修改,把校徽做成四种规格,有带针的,有磁铁的,有粘胶的;

  • 上课的时候,为了让同学们喝上热水,大家提着热水壶,轮流去教室里填茶加水;

  • 下了课,大家会仔细数数今天哪种点心剩得多,下次就少配一点,哪种点心更受欢迎,下次就多配一点;

  • 遇到下雨天,下课之后同学在路边不好打车,他们就自己开车把学员送到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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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团队

有一幕更活灵活现,学员刚开始来上课的时候,会很自然地吩咐一句:“给我来杯拿铁,脱脂奶,不要加糖。”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创校团队是以“小棉袄”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的,对于学员的关怀和服务无微不至。

“小棉袄”这个词来自于阿里巴巴的“政委”体系,本意是指,“政委”应该做员工的小棉袄,要倾听他们的苦恼,要给予他们无微不至的关怀。

这个身份定位,让很多人心里五味杂陈,毕竟这是个学校呀,服务,真的那么重要吗? 如果只用服务精神来解释“小棉袄”,有失偏颇。

这其实还有点类似当年淘宝的“小二精神”,起点很低,梦想很大,放低身段,心怀敬畏,全情投入,踏实勤恳,苦中作乐,看似与高大上的教书育人相距甚远,却是不折不扣的泥腿子创业精神。

2016年,这支创业团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称谓——“黑衣人”,这个词最早是指戏剧舞台上站在幕后的工作人员,寓意“站在荣光背后的人”。在一次开学后的复盘会上,鹰王用了两个词儿来形容这支队伍所倡导的精神,就是“啃硬骨头”“下笨功夫”

最近两年,大家很少再提“小棉袄”这个词了,好像一提到这个,就感觉矮了半截,难登大雅之堂。可是,说来也奇怪,就在大家努力褪去“小棉袄”这个身份印记的时候,让学员们津津乐道的很多事情,却往往都是因为这些极致的细节体验所带来的。

比如说,有一位学员回忆,在预备营结束之后,他很想把自己亲手做的一面鼓带回公司做个纪念,可是问了几家快递公司,都不愿意寄,他略带遗憾地放弃了,也没有告诉别人。

过了几天,等他回到公司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那面鼓已经静静地摆在办公室里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湖畔工作人员听到了他在门外打电话给快递公司,于是他们几经周折找到一家愿意寄送的公司,再跟他的助理要了地址,接力完成了这个小心愿。

又比如说,一位学员回忆说,有一次她从外地赶来上课,不小心吃坏肚子,只能悄悄向班主任请假,等她第二天来上课的时候,午饭时间工作人员悄悄跟她说,知道她肠胃不好,特意准备了热粥,暖暖胃。

类似这样的例子,几乎每个学员都能说出几个来。最开始,我也像很多人一样迷惑不解,为什么这些身经百战的创业者还会被这样微小的细节所打动呢?直到有一天,有位学员帮我解开了这个困惑。

他说,他们并非真的渴求这样细致的服务,但是作为一个创业者,他看到了湖畔这支创业团队身上精益求精和全情投入的精神,由此反问自己:我的企业能做到这样吗?为什么他们能做到?我自己能做到吗?他们这么拼,我不能不认真对待?

在这一点上,“小棉袄”式的服务精神,反而只是表面,而背后,是创业者与创业者之间的惺惺相惜,是总有意外之喜所带来的彼此感染。

创业者们也很快学会用极致细节来呼应湖畔了。举个例子,湖畔有时到外地上课,为了消除陌生感,都会搭建一个湖畔课堂的样子,让大家感觉就在学校。

前段时间,同学们去深圳一位学员的企业上课,这位学员提前一个月就吩咐同事准备,照着照片上湖畔教室的样子来还原,甚至连背景书架上的摆件,都是一件件对照着淘来的,复原程度是像素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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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复刻的“无知”教室

现在,学员不会脱口而出“来杯拿铁,脱脂奶,不加糖”这样的话了,湖畔工作人员的大部分服务也由物业团队承担了起来,但“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的极致追求却保留了下来。

  • 为一次活动,工作人员还是会写200行的rundown(流程);

  • 为一次课程,他们还是会前后调研几十个同学;

  • 为一次对话,他们还是会准备几万字的资料;

  • 甚至为了让同学们在戏剧预备营上活动更方便,要准备什么样的袜子,也得研究半天……复盘会开到半夜,还是家常便饭;

  • 每个班主任心里都有一本密密麻麻的手账,谁喜欢什么,谁不喜欢什么,都如数家珍。

从最初追求极致服务的“小棉袄”,到现在的新型教育工作者,黑衣人的笨功夫没变,但内心的标准在不断生长。大家越来越意识到,教育是个长期的活儿,只要埋下种子,总会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人身上生根、发芽,最终长出来。 这五年,湖畔埋下了哪些种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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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月,一届同学集体飞赴严寒中的贝加尔湖畔,进行最终的结业答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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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辩场上,有的同学谈到,在过去的三年中,我们的碰撞与争吵就是最大的收获,因为通过这些碰撞,对自己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有的同学回忆起自己如何熬过创业中的至暗时刻,更加认识到了团队的价值;有同学反思了自己过往的失败经历,才发现原来只要有勇气剖析失败,就可能走出失败。

从贝加尔湖回来没多久,3月27日就要到来了,这是三届入学的日子,也是一届举行结业典礼的日子。

结业典礼取名“鸣杏礼”,寓意三春鸣杏,银杏树成为湖畔的标志物。校长为每一位新生佩戴校徽,并且为每一位结业同学颁发“鸣杏书”,此后这成为每年开学典礼的标准动作。

典礼之后,照例是由马云来讲授校长第一课,内容与三年前的结构一致:上三路——使命、愿景、价值观,下三路——组织、人才、KPI

可是,时隔三年之后,听着几乎同样的内容,坐在台下的一届同学却有了不一样的感受。有人对使命有了重新的理解,有人对KPI有了更深的认识,有人直到听了第三遍,才理解了愿景和目标的不同。

校长第一课是湖畔大学开学后固定的第一堂课,每年3月27日,在湖畔大学的7号楼举行,讲授时间约为3小时,尽管内容一直很稳定,但每年马老师都会结合自己过去一年的经历,讲一些新案例,比如,上一年讲的是英国奶酪店的故事,今年讲的可能是日本馄饨店的故事,骨架不变,血肉常新。

马老师开玩笑说,“有人讲我每年讲的第一课的内容都是一样的,听来听去没什么变化,我就是要讲一样的,因为这就是做企业的三板斧,扎马步要扎稳,但是同样的内容,因为你的企业不一样,因为你所处的处境不一样,就会有不同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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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听常新的校长第一课

上三路、下三路,就像一个等边六角形,每年的第一课,这个六角形都会有所倾斜,在某一个或两个点上详细展开,以至于学长们每次听完第一课,走出7号楼的时候,会忍不住纷纷议论,今年校长把哪个点讲得更透了。某种程度上,校长第一课,也在跟随湖畔一起,不断生长。

有同学说,听完校长第一课,就像开了天眼,醍醐灌顶;有同学说,听完校长第一课,回看自己的企业咋全是毛病,哪儿哪儿都没做好;也有企业家感慨,第一次听校长讲起“上三路、下三路”,脑袋嗡地一下“突然发现,自己做了这么多年企业,原来做企业是有套路的,没那么复杂,把这几板斧认认真真学好了,就差不了。”

如果画一条心理曲线的话,听完第一课,往往是学员对学校好感度的最高点。有些同学遭受暴击,回到企业就急急忙忙地展开调整,这种情况往往喜忧参半。所以,现在湖畔学长都会提醒新同学,冷静再冷静,听完别冲动,好好消化半年再出手。

马老师常用“种庄稼”来打比喻,刚开始秧苗栽下去是正的,后面浇水施肥才长得好,偶尔长歪了一点点也能正过来,可如果一开始苗子就歪了,后面是很难扶正的。湖畔的第一颗种子,种下的是使命,是做企业的基本功

每年3月底,杭州初春新绿时节,同学们都会从衣柜中找出校服,熨烫一番,认真打扮,来到三台山下,走进七号楼,坐在小板凳上,打开笔记本,认认真真听校长讲第一课。

7号楼这座仿古建筑,湖畔老校区最大的空间,也因为这颗种子,而慢慢积蓄出了一种别样的气质。每年3月底,开学前几天,负责组织活动的黑衣人都会去灵隐寺拜一拜,祈求艳阳天。闭上眼睛想象那美好的画面,阳光透过屋顶的帘子照进来,打在一张张充满朝气的脸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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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祈祷也有不灵的时候,杭州的雨季说来就来。雨水打在临时加盖的玻璃屋顶上,几个顽固的漏水点每次都把大家搞得很狼狈,负责维修物业的王工就成为最抢手的人,他擦擦额头的汗,挽起袖子爬上梯子开始修房子。如果还是不行,就只好找来几个硕大的瓷缸放在屋子中央接水。其实,现在想来,这个画面也别具一番韵味。

台上,校长侃侃而谈,纵横捭阖;台下,学员聚精会神,凝眉沉思;旁边,几只大水缸接着屋顶的漏雨,淅淅沥沥,哗哗啦啦,只是大家太过投入,无暇顾及,视若无物。偶尔还会爆发出阵阵欢笑,可仔细一看,又是笑中带泪。 那一刻,应该是马老师最享受的一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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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0月,初秋时节,校董柳传志应邀来湖畔讲第二堂课。

课堂正式开始前,照例是湖畔大学顾问、浙商总会秘书长郑宇民来开场,他拿出一张照片给大家讲起了故事。照片上,柳董和郑局两人正在散步,走过学校旁边一座名为“仰高”的小门,清晨的阳光洒在两位长者身上,柳董气宇轩昂,郑局若有所思。原来,这张照片背后还有段故事。

那是2016年3月,柳董第一次来湖畔授课,本来是9点开始上课,结果他7点多就到了,郑局陪他在湖畔散步。当时杭州春寒料峭,郑局见柳董衣服单薄,就拿了自己的一件大衣给他披上。惺惺相惜的两个背影,在湖畔传为一段佳话。

这堂课,柳董分享的是联想历史上的三个“胜负手”时刻。备课的时候,学员去和柳董对课,提到“胜负手”这个方向,他拍手叫好。这是围棋中的一个概念,即决定胜负的关键一棋,这么走就赢了,那么走就输了。柳董说,这对自己而言,也是一次难得的复盘。

整整一天的时间,柳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坦坦荡荡地分享了联想30年发展历程中的三个关键胜负手时刻。讲完一个“胜负手”,就展开讨论:如果当年是你,你会怎么办?同学们的回应也不手软,柳董欣然接招,遇到犀利的问题,他禁不住感慨道:“真是知音啊!”

还记得当年思过崖汇报时马老师说过的吗?真正的企业家精神,体现在那些痛苦而又艰难的决定中。在以校董为代表的企业家课堂上,饱经风霜的企业家们带领年轻一代创业者,纷纷回到当年的决策现场与历史现场。看他们的课堂对话,常常会有血淋淋的战场感,惺惺相惜之情跃然纸上。

一个个“胜负手”时刻,就是企业家精神的体现。

校董冯仑,从当年一次误诊癌症开始讲起,分享了自己从下海南创业,一直到今天所经历过的坎坷,所做过的错误决策。他讲述了一个又一个身边的企业家纷纷倒下的案例,并由此归纳出民营企业家生存的三个密码——基因、环境、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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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董冯仑在湖畔授课

校董郭广昌,给大家分享了他如何带领复星集团从最初以投资为主,转向投资与实业双轮驱动,如何穿越经济周期,如何选择合适的并购标的,如何寻人用人……郭董言语犀利,表达直接,从不绕弯子。每年终极面试那一天,有郭董在的场子一定是火药味最浓的,他喜欢单刀直入,有时候甚至还嫌同学们的问题太温柔。

校董史玉柱,自己就是经历过巨大失败的人,又是从失败的泥坑里面重新爬起来的人。朴实的语言,背后都是血与泪的教训。他分享过一段经历,最艰难的那段日子,他跑去爬珠峰,返程的路上遭遇泥石流,两个星期之内接连遭遇两次死亡考验,由此改变了他对做企业的看法,永远要想,“假如只能活两年,企业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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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董史玉柱在湖畔授课

校董沈国军,以亲身经历为例,分享商业丛林法则,中间讲到有一次因为压力太大,在电梯间晕倒,被紧急送医,由此对人生的终极追求有了新的看法。大家唏嘘不已,再回看自己面临的难题,似乎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企业家课占湖畔总课程数量的40%多。除了校董企业家,湖畔大学的课堂上又迎来了更多各式各样的传奇企业家。有一手缔造了保险巨头的“92派“代表人物陈东升,有千面企业家王石,有地产老兵卢志强,国营企业掌门人宁高宁,研究人口问题的梁建章等等,他们犹如各路武林门派,汇聚华山之巅论剑。

很多湖畔学员开玩笑说,没有考进湖畔之前,自己非常焦虑,考进湖畔以后,这种焦虑感慢慢就降低了。因为看到那些企业家在历史的长河中所走过的泥泞,所经历的痛苦,自己眼前的这点事儿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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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校长的第一课,绝大多数学员会对组织产生新的认识,可是接下来具体怎么落地呢?阿里巴巴以组织能力见长,组织模块也就成为湖畔大学最初四个模块课程中,最重头的一个模块。

组织问题也是让学员们最苦恼的问题。病症五花八门,有时候,看似尖锐的组织问题也有迷惑性,但根本的还是CEO自身的问题,CEO的性格偏好、认知短板、决策偏好都会影响组织的健康发展。

所以,组织课上,有一个理念牢牢地钉在每一位同学的脑海中,那就是,组织问题是CEO的职责,人是公司最重要的产品。

只有CEO自己学还不够,高管也要学。开设CXO高管班——在办学之初,校董会就提出过这个设想。

2018年初,这一想法开始落地,湖畔第一届CPO实验班组建完成,来自全国各地的34位CPO,成为湖畔历史上第一个高管班的学生。在CPO实验班的课程进行中,大家越来越发现,组织建设的前提是CEO对人的关注,视人为人。可是,如何训练和启发创业者对人的关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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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大学CPO班结业留念

2018年夏天,一堂名为“最远距离的人”的艺术人类学工作坊面向四届学员开设,而且是必修课。

授课老师李建军导演要求学员用手机拍摄一个自己心目中最远距离的人,时长5分钟,最好一镜到底,然后带着拍摄好的视频回到课堂,相互分享。在分享的过程中,导演和人类学教授会提出一些问题,同学们也会互相提问、激发。

为什么要拍视频呢?因为用影像的方式能够进行最直接的记录,很多细节在镜头中呈现出来的时候,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发现。

结果,这些平时忙于打仗的创业者们,交上来的片子大大出人预料。

  • 有同学拍摄了自己企业里面的装修工人,和装修工人一起吃饭,一起回到他的出租房看一看,听一听他自己内心真实的烦恼;

  • 有同学选择拍摄一位遥远的客户,为此还专门跑到新疆,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学习,很可能这些相距千里之外的客户一辈子都不会见上一面;

  • 还有同学选择拍摄自己身边的某一位高管,因为虽然大家天天相处,但是越是亲近的人也可能越陌生;

  • 还有一位同学选择拍摄的对象,是自己。

四届学员陶石泉江小白的创始人,拍摄了一位憨厚的酿酒工人,他用手机特写镜头对准了酿酒工人的双手,这才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这样粗糙、壮实、黝黑的大手。他跟着工人一起吃饭,注意到工人饭量很大,喜欢喝浓茶,这都是常年劳作留下来的习惯。当被问起对未来的担忧,工人竟然说,怕自己的工作被机器人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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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白的酒厂工人

课程结束之后,陶石泉就打算着给一线的酿酒工人涨一轮工资。后来,他还把艺术人类学这样的方式在企业内部推行,让管理者去拍摄自己团队里的年轻人,去观察那些平时可能没有注意到的基层员工。

2019年3月,五届开学典礼上,作为学长代表的陶石泉上台发言,讲起这一次拍摄酿酒工人的故事。他感慨道: 诚实地说,之前我不知道我们的工人家里这么清贫困难,一直以来,我们管理班子都以我们是镇上平均工资最高的企业而感到自豪。可是,之前我看到的工资表都是HR报过来的一个个陌生名字的EXCEL表格。

这个作业,让我忽然找到了另外一种管理方法:输入信息不是看报告,不是听汇报,而是用眼睛去看,用心去看,用镜头语言表达。输出管理也不是开大会做报告,我们要求全体管理人员眼睛向下看,多看基层,而不是眼睛向上,看着领导的脸色

这个作业,让我忽然多了一种价值感,我们的创业能改变一个小镇的生活水平,能帮助减少一些留守儿童、留守老人;让我忽然找到了使命感,学习使命、愿景、价值观,我一直在苦苦都探索我们的使命而不得,结果我发现就在身边,那就是帮助别人,创造多一点点愉悦。

这个作业,让我忽然理解了“近悦远来”的儒家思想,我们不需要那么大的情怀去改变世界,去取悦他人,我们只需要踏踏实实关心、关注身边的人。这是一个往上打开格局看到使命的体验,也是一种往下脚踏实地踩在地上的充实感。

商业探索是一条精彩之路,创业之旅是一次苦难之行。但我们自己,除了是创业者之外,我们也是家长、兄弟、丈夫、儿子、父亲,那是另外的一个我。

还记得上回书说过的那一场只有两个人参加的课堂吗?就是在2019年的冬天,第二次“最远距离的人”选修课。那天课程结束之后,李建军导演说了一段话:

今天是美好的一天。我一直很纠结这个课,是不是可以在湖畔继续做。做了十年创作后,艺术成为了我的问题,我为什么做艺术?去年做这个课程的时候,我被鼓舞了。我和世界重新建立了联系,特别感激。

以前对企业家这个职业有符号化的认识,有困扰和疑问一直伴随着我。通过这个课程,我的改变是,原来我是为了艺术而艺术,到今天我是为了生活而艺术。艺术背后还是要有个目的,这是我找到的信念。我想来这里寻找,这么快就被治愈了。你们赋能了我,我还会继续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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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初,一篇名为“重新理解失败”的文章被广泛转发,作者就是湖畔一届学员周航,此时距离他的“易到”创业失败已经过去了两年。

在文章开头,他写道:“湖畔的生活真的过得很快。一转眼,正式的两年学习时间已经过去了。最近,我们在西湖边展开了一次非常严肃的讨论:接下来一年的选修课,到底应该学什么,怎么学。结果,很多同学都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到湖畔的初衷,去学习失败。”

早在办学之初,第一次校董会上,马云就提出来湖畔大学的学习和训练机制里面,要有一个方向,就是失败学习。企业家爱分享自己的成功之路,但是成功往往是因缘际会,无法复制,可是每一个失败的决策,却能够给别人带来启发。

他几次在开学第一课上说到,如果将来要写阿里巴巴案例,他希望不是写阿里多牛,而是写写阿里历史上1001个错误、1001个痛。

一届同学们曾经费劲心思去设计失败学习的方式,班里同学分成了几个小组,深入到同学企业中去进行案例学习和复盘,尤其是针对过去创业过程中所经历的失败,进行重点剖析。

但要让这些仍然活跃在舞台上的创业者们敞开心扉,剖析自己的失败,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当时,一位学员的公司被收购。对于创业者来说,放弃一个自己倾注了全部激情与心血的企业,就像抛弃了自己的孩子一样,心里的冲击可想而知。同学们和他一起回到了她当时创业的地方,彻夜长谈。

第二天,本来有人预订了下午的机票要离开,也改签留了下来,继续抽丝剥茧。最终,这位同学解开了心结,反思说,自己在那段创业过程中,并没有完成从一个产品人到一个CEO的转变。直到现在,她还对那次失败学习念念不忘。她说,那次同学们陪她两天两夜的反思和复盘,让她真正对创业者承担的责任有了全新的认识。两年后,她重启二次创业。

2018年底,周航把自己三年湖畔学习生涯的所思所想,写成了一本书,名叫“重新理解创业”,他带着这本新书回到湖畔大学,邀请自己的同班同学王海军,一起面向近百位校外创业者进行了复盘。

这就是湖畔大学的第一期“在湖边”,从此,湖畔面向校外创业者打开了一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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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航和王海军在“在湖边”活动上复盘失败

湖畔五年,虽然失败学习机制距离成形还有很长的距离,但在这里,谈论失败成为一件正常事儿,成为不再恐惧和羞于启齿的事儿。这颗种子,种得最难。

从另外一个角度说,湖畔本身作为一个创业的案例,这五年也在不断经历各种各样的失败,也在用一个个跟头,积累属于自己的“1001个痛”。

比如企业家与教授搭配上课的问题。这是一条非常艰难而漫长的路,有时候,不是双方不坦诚,也不是双方不努力,但要让两种思维方式完全不同的人在一起讲课,如果不是长期交往、知根知底,就很难真正做到融为一体。搭建一个适合未来企业家教育的师资体系,将是一个长期挑战。

比如从CEO个人学习到团队共同学习的问题。所谓知行合一,难的还不只是CEO如何活学活用,更难的是一个团队如何步调一致,共同进步。

曾经有段时间,万善一腔激情地扎到学员企业里做共创会,但这种劳心劳力的作业模式,不可避免地遇到了天花板。

从2019年开始,新组建的企业训练团队专门针对“CEO和高管如何共同学习”,打磨训练内容,从知到行、知行合一的探索刚刚开启。

比如内容输出如何可持续的问题。音频节目“湖畔三板斧”,因为开弓没有回头箭,上线之后就面临着内容供不应求的局面。一方面,课堂内容大多是悟道居多,战术偏少;另一方面,课程内容立足于线下紧密互动的场景,以讨论为主,并不利于线上呈现,一天的内容能剪出20分钟的完整讲述都很费劲。

那时候,鹰王靠刷脸说服了阿里的老同事们来支持,突击采访,才能勉强供应得上播出需求,避免了开天窗。 细数一下,会发现湖畔也在用办学路上的一个个坑,在培育着失败学习这颗“种子”。

有个统计数字说,在中国,活过三年的企业不足10%,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湖畔走过五年,也有一些学员经历了刻骨铭心的失败,有的已经重新出发,有的还没有走出来。虽然失败学习还远没有形成体系和机制,但是“失败”这个词,也像种子一样,埋在了每一个创业者的心里。

2020年,四届学员开始采用公开答辩的方式,直接面向社会,面向校外创业者,汇报自己的三年所学。小红书的瞿芳坦诚分享了自己创业七年所犯的三个错误,奥普家居的吴兴杰讲起了自己接班与企业转型过程中所经历的失败,燃石医学的汉雨生分享了使命、愿景、价值观在企业内落地所走过的弯路……越来越多人开始有勇气谈论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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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万又哭了。

只是这一次不是在同学聚会上,不是在学员企业的共创会上,也不是在湖畔内部的复盘会上,而是在六届开学典礼上。宋迎春讲完抗疫经历走下讲台的时候,班主任万善过去紧紧抱住他,两个大男人相拥在一起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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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届宋迎春和班主任万善相拥而泣

当年暖香坞里的八个人,除了一人中途离开之外,其他人还都在,也都各自经历了蜕变。

首先是万善,持重依旧,但比以前爱哭了。在贝加尔湖结业答辩之后的班会上,万善流着泪说,自己三年带班是失败的。从某种程度上说,一届是湖畔最特殊的一个班级,学员方差最大,刚开始办学,湖畔“黑衣人”也懵懵懂懂,摔跤最多,踩坑最多。

有一次我和老万夜里打车回家,在出租车上他滔滔不绝地跟我讲起了自己的“burning question”(为之燃烧的问题),英语里带点舟山海鲜味道。经过几年和学员们的朝夕相处,他说自己找到了人生的“burning question”,那就是全情投入地陪伴学员。老万说,经常有学员会在夜里12点给他打电话,每当这个时候,他不觉得这是烦扰,反而是一种巨大的信任与托付。

说到这些的时候,我总是想起一幅他的童年画面。万善出生在舟山,他回忆,小时候每年都要跟着妈妈去拜菩萨,一个小男孩远远地看到山顶上的菩萨像,帮妈妈提着包,一步步接近那份神圣……2020年,湖畔大学要开创云南校区了,万善主动请缨奔赴西南,他要把爱撒向西南地区乃至东南亚的创业者了。

姨妈带领二届“直男班”,在结业典礼上上演了一出感人至深的话剧,舞台上的姨妈彻底绽放,坐在台下的同学和校长马云也看得眼泪汪汪。二届结业之后,姨妈一度沉浸在浓浓的不舍中走不出来,他总觉得朝夕相处的三年还有很多缺憾,他为大家做得还不够。

现在,他把这种情感投入到了招生与“学长面试官”的机制上。三年带班,姨妈的发际线后撤了两公里,不过依旧激情四射。如果你有一天偶然走进湖畔大学1号楼,看到一位戴眼镜的男人在用响亮的男中音满含深情地讲解校史墙,不用怀疑,那一定是姨妈。

当年那个跑前跑后给大家买夜宵打杂的小姑娘醒辰,现在从容不迫地hold着湖畔大学每年开学典礼后的大场面——春耕会与校长课。她带的三届班,是第一个拥有slogan的班——好玩,侠义,不装。虽然还是对细节有着极致要求,但是她已经从当初的小棉袄蜕变成了一个能做课、能hold场、能陪伴学员的全能型班主任。

梦柔,成了三个孩子的妈妈,她带的四届班,开创了班委治理制和积分制,看似嬉笑怒骂、吃喝玩乐,却形成了同学之间的深度连接。梦柔说,同学一场,学习之外,如果能收获三五好友、一二知己,已经是幸事。

周倚做了一段时间课程制作人之后,开始负责对外传播,中间联合学员企业“喜马拉雅”制作了湖畔第一档音频课程《湖畔三板斧》,还跟学员李檬合作制作了视频节目《湖说》,开启了湖畔大学连接公众的起点。后来,她组建“黑衣人工作室”,老物件、口述史、纪录片、小卖部,凡是动情的、好玩的,都是她的菜。

还有丽娜,湖畔唯一被称为“大姐“的女人。对湖畔而言,她就像这个家里的大女儿一样,操心、担心、默默守护,弟弟妹妹们遇到不开心,都会来找她倾诉一番。可是,有时候也不得不承认,大女儿往往是最孤独的那一位。丽娜带领课程团队走过五年之后,将团队转手她人,开始挑起一个更艰巨的任务——为湖畔培养未来的老师。

经历过2000多个没白没黑的日子之后,从表面看,他们没变,做事还是会下笨功夫,但有些变化,却是隐而不显的。

比如,万善开始勇敢给学员反馈意见,他走进学员企业做了30多场共创会,现在想用更多的专业知识去提高自己陪伴的质量和深度;丽娜正在钻研行动学习与行动研究,她总能从各式各样好玩的人那里带回一些更酷的研究计划;梦柔正在以四届学员答辩为场景探索湖畔在线……与五年前相比,他们对创业者的理解、对教育的理解,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每年5月25日是“黑衣人日”,越来越人丁兴旺的大合影上,被挤在角落里一头灰白发的那个人,就是鹰王了。

他好像一直没变,还是会在开会前讲两个黄段子,还是会在争吵不休的时候出门抽根烟,还是会在复盘会上直击灵魂,还是不急不躁、不显山不露水,任何时候都默默站在角落里。

只不过,现在他又多了很多外号,除了花名“鹰王”之外,他还被大家称为“阿玛”“爷爷”“老头”……他是湖畔爱称最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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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花名最多的男人——鹰王

从2018年开始,湖畔黑衣人队伍快速扩大,阿里技术大拿湘菜加入,接手湖畔技术团队;教授背景的梁晓雅老师来了以后接手课程团队;我组建内容团队探索怎么讲好湖畔故事;有丰富在线课程经验的杜若洋,组建了训练营团队,探索CEO与高管的共同学习与训练……

从当初的八个阿里人起步,到现在的八十个黑衣人,这个创业团队也仿照当年的阿里巴巴,办起了新人培训班,讲述文化与价值观。

2020年5月30日,老校区最后一次开学典礼上,一届学长宋迎春讲述了他在武汉“封城”期间带领员工抗击疫情,坚持开店的经历。说到动情处,他含着眼泪说了这么一句话:“我觉得我没有给湖畔人丢脸。”

到底什么是湖畔? 刚起步的时候,湖畔的确带有明显的阿里色彩,不仅马老师投入心血,最开始的黑衣人也都来自阿里,最早的很多老师也是阿里高管,阿里巴巴还为湖畔提供了一笔捐款。

但五年下来,湖畔在不断生长。背景各不相同的企业家、教授和专家开始来这里传道授业解惑,来自全国各地的企业家和保荐人,每年都在为湖畔精心推荐学员,黑衣人的构成,也从阿里背景扩展到了教育、媒体、研究、互联网等各个领域。

更重要的是,五年下来,250多位朝气蓬勃的创业者加入湖畔,他们每个人都是一本书,在这里可以扔掉年龄、市值、资历的界限,自由地交流与碰撞,互相帮助与照见。很多人结业之后还会经常回到湖畔,走一走看一看,甚至会带着高管团队来湖畔开最重要的会。用万善的话说,大家回来,是来寻找能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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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黑衣人大家庭2020年会照

湖畔就像个笨小孩,虽然只有五岁,长得普普通通,身上还有些隐隐的疤痕,不善言辞,也不会哭闹,有点倔强,也有点孤独。他做起事来,从来不会惜力,也不会抄近路,总是用看似最笨的方法,下最大的力气,甚至有时经常会撞个头破血流,兜兜转转又会回到起点,但也没关系,扑打扑打身上的灰尘,柔柔红肿的眼睛,咬牙爬起来,继续往前走。

那天坐在台下听到“湖畔人”这个词的时候,我脑海里跳出来一首歌。那是2019年底的一个夜晚,湖畔五届年会上,学员胡彦斌上台唱的一首自己写的歌。这是写给同班同学的班歌,也是写给所有创业者的一首歌,名字叫《繁星》。

– End –

走进阿里学阿里

阿里人阿里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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