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姓女孩大气有涵养的名字,女孩高雅有涵养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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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海涛 编辑/耕田故事会

打渣子是当地的方言,意思是以互骂占对方便宜,让对方感觉尴尬,出洋相的玩笑形式。

古寨村因有古寨而得名。谁也不知道古寨是什么朝代修筑的。古寨的寨子不大 ,居住着三四百口人。黏土夯实的城墙,蜿蜿蜒蜒,起起伏伏,把这个小村庄尽揽怀中。一条东西大街把寨子一分为二,大街穿越两边城门楼从寨里向外延伸。寨子外的护城河曲曲弯弯绕城成环,城门白天敞开,夜晚关闭,历史上寨子里面没有遭受过战乱的袭扰。由于有古寨的保护,这里也曾出过官宦贵胄,文人雅士。一直以来,古寨村崇学氛围浓厚,历史文化沉积厚重。 家家耕读传世,春种秋收,倒也安居乐业。

高姓和郭姓世代居住在寨子里,可能是不同宗祖的缘故,两姓人常在对方面前以长辈自居,两姓打渣子骂玩儿成为常态。虽然两姓天天打渣子,但是像祖辈传下有契约似的,他们从来没有因此记恨上心。而且越骂越亲,越骂两家的关系越和谐。就这样,两姓一直传承着打渣子的习俗,不知不觉就到民国初年。

这些年,古寨村出了两个能人。高姓的高德宝和郭姓的郭春成。二人都读过几年私塾。高德宝比郭春成刚好大了一旬,祖传的木工手艺。到他这一代,家里已经有了几十亩的良田,大小牲口也好几套。 高家在古寨村可是响当当的财主。而郭春成呢?二十露头, 相貌端正,身强力壮,头脑灵光,憨厚里透着精明。如果不是他家太穷,他可是个读书的材料。二人从小生活在古寨村,耳濡目染村里人天天打渣子骂玩儿,俩人见面也互骂几句。在豫中地区,自己亲舅舅是长辈,见面须毕恭毕敬。然而,如果叫其他人舅或小舅子, 那就是骂人的。高姓和郭姓的男人见面一般都是互相喊舅,见女的都喊妗子。

高德宝看郭春成年轻力壮,人又机灵实诚,俩人平时见面打渣子骂几句也挺舒坦,高德宝就让郭春成到他家里做长工。虽然高德宝成了郭春成的东家,但是俩人打渣子的习惯也没有因关系的变化而改变。两个人天天没大没小地骂着,也没有因此影响郭春成兢兢业业为高家打工做活,高家也没有亏待过郭春成。而且关系还很融洽。

这年的六七月,正是种秋的季节。郭春成一大早就赶着牛去地耕田。大半晌时,他远远看见高德宝擓着篮子,慢慢悠悠向地里走来。郭春成猛然想起,今天是高德宝父亲的周年。郭春成心里寻思着:如何占高德宝的便宜?于是,他停住了牲口,偷偷躲了起来。

高德宝来到地头,只看见牛在树荫下歇着,他东看西瞅没见到郭春成的影子。心想: 这龟孙可能是老鳖退旅店——鳖(憋)不住了。不知道跑哪道沟里屙屎去了?他清楚郭春成不是偷懒耍滑的人,心里也没有在意,便径直来到他爹的坟前。他摆好贡品,又在地上画一个大圆圈,恭恭敬敬地跪下,在圈里点燃祭纸,嘴里还念念有词:“爹,今儿是您老的周年,儿来给您老送钱来了。您老在那边别再仔细(仔细:方言,过分节俭的意思)了,该吃就吃,该花就花!没钱了您老就给我托梦,我还来给您送。”

高德宝话音落地,就听见有人搭话”中啊孩儿!你给的钱,你爹我都收住了。”高德宝抬头一看。那郭春成端坐在他爹坟头,双手伸拉着衣襟,一副收钱的样子,还嘻皮笑脸地看着他。高德宝顿时老母鸡嬔蛋——顿住了脸。他随手从地上抓起一把土坷垃砸向郭春成 “ 我砸死你个龟孙!”郭春成占了大便宜,看高德宝恼羞成怒的样子,一边笑一边连滚带爬,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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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宝气鼓鼓地回到家里,老婆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心里寻思着报复郭春成的办法。想了一会儿,他自己偷偷乐起来。哈哈,郭春成,你个赖种, 看我明天咋收拾你?

第二天早晨, 郭春成喂完了牲口,又准备去地里干活,高德宝叫住了他:“ 你个赖孙,今儿别去地了。” “舅,那今儿弄啥?”郭春成问。” “ 今儿不干活了,咱俩去一趟城里,籴些谷子、秫秫种去。”” 中啊,那我去套车。” 郭春成说着就往马车棚走。高德宝叫住他 : “今儿不套车也不骑驴。东西不多,推住咱家的小木牛吧!“木牛”其实就是用木头做的小推车,也是那时期的主要运输工具。它既可以推货又可以坐人。郭春成心想:这大热的天,不赶车,也不牵驴,不把人热死?可东家发了话,他只能唯命是从。他推着木牛车和高德宝一起上路了。走出寨门,郭春成问高德宝:“东家,你坐上?” “中啊!” 高德宝屁股一扭,坐到木牛上。郭春成心里暗想: 以前让这家伙坐推车他从来都没有坐过,今天他是《西游记》里冒黑烟——必定出妖精啊!

古寨村离城里三十多里地,通往城里的官道,坑坑洼洼,高低不平。木牛车的”吱呀,吱呀”声夹杂着蝉儿扯着嗓子的鸣叫声,在空旷的大路上回荡。路两旁树木极少,炎热的夏天,太阳一出来,就象火碳似地烧烤着大地。他俩虽然都带着草帽,高德宝仍然汗流不止。郭春成更是大汗如洗。高德宝惬意地坐在推车上,偷偷乜斜了一眼郭春成,看着他汗水如淋,喘着粗气的样子, 心里有了些许慰藉。 哼!看今天我不把你个孬孙累趴下 。 郭春成使劲推着木牛车,努力保持着平衡。 他 边走边想:这赖种今天是和我较上劲了。这一口气走七八里路了,还不说下来,也不让歇着,他是成心整治我。

又赶了大约一二里路, 来到一个村庄。村头有一人坐在树荫下,面前摆放着一个木盆,盆里刚打上来的鱼活蹦乱跳。那人看见路上过来有人,便吆喝起来:”卖鱼啊!卖鱼啊!刚打上来的鲜鱼!” 高德宝看他旁边有口井, 于是对气喘吁吁的郭春成说 :”他舅,歇歇吧,咱喝口水!” ”中啊,舅!” 卖鱼的一看俩人互相喊舅就笑起来 。“ 恁俩是古寨的吧?听说你们村两姓人打渣子,今儿我算是开眼了。没想到这伙计和东家也乱着玩?” 俩人看卖鱼的有水桶,就借来从井里打上一桶清水,俩人都一阵牛饮,顿时感觉浑身清爽。

喝完水后,郭春成用草帽扇着自己,半拉屁股似坐非坐地在木牛车上喘着气。高德宝就蹲在木盆前看起了鱼。他用手在木盆里划拉一下,那鱼便哗哗啦啦跳了起来。 高德宝叫了一声郭春成 :” 他舅,你看看,你咋搁这儿趴着呢?” 郭春成一看,木盆里有一只二斤多重的大老鳖。郭春成问卖鱼的:”这鳖咋卖的?” ””你想买了随便给几个钱吧,反正这东西也没人要。” 郭春成爽快地把鳖买了下来。高德宝疑惑地问他”有鱼你不买,买个老鳖弄啥哩?” ”这大热天的,要是买条鱼,到家不就臭了?我买个鳖它死不了,回家给你个鳖孙炖汤喝。” ” 咦!你这孩儿还怪孝顺哩!” 俩人说着骂着,郭春成找了根麻绳, 把鳖栓到推车上。然后对高德宝说:“ 他舅,你还坐上吧!” 高德宝也不客气, 一屁股又坐到了推车上。

他们又走了没多远,来到一个集市上,赶集的人还真不少。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郭春成推着木牛,东躲西闪,见缝就钻。高德宝看他像扭秧歌一样,心里偷偷的乐。我就是不下去,就让你个赖种在这儿扭屁股。忽然,人群里钻出一群小孩儿, 有个 眼尖的看见推车上的老鳖,用手指着大声吆喝: “ 快看,快看, 那个人推个老鳖。” ” 真是哩,那个人就是推了一个老鳖 ” 这群小孩儿一咋呼,集市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高德宝。没有看见老鳖的就责怪那小孩儿 :“ 别胡说,明明推的是个人,你咋说是个鳖 ?” “ 是个鳖,车上就是个鳖。你看, 你看!” 小孩子指着鳖说。“咦!车上还真有个鳖!”

这时候高德宝才知道郭春成买鳖的用意。“他娘的,我说他平时一分钱掉地上沾四两土。今儿咋舍得买个鳖?原来他是在这等着骂我呢!”想到这儿他大声呵斥着郭春成: “ 停住,停住!叫我下去!” 郭春成笑嘻嘻的说:”他舅,才歇了没多大一会儿,俺还不累,你坐稳,走吧!” ” 你个赖孙给我停住!” 高德宝一着急, 身子一扭,郭春成把持不住平衡,木牛车一下子歪倒了,高德宝从车上滚落下来,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引得那几个小孩儿哈哈大笑,随后又指着木牛车叫起来:“鳖掉了,鳖掉了!”

高德宝一看,可不是的!他摔下来时,把拴鳖的绳子也碰断了,老鳖正在他身子下爬呢!高德宝狼狈不堪,赶紧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扭头就往回走:“拐回去,不去了!” 郭春成赶紧把鳖捡起来,又拴到车上,推着木牛小跑追上高德宝。他憋住心里的笑说 :” 他舅,你看这弄的是啥? 你还坐上吧?” 高德宝看着木牛车上还在晃悠的老鳖,气不打一处来,用眼瞪了一下郭春成:“我不坐,叫你爹坐吧!”说完,再不理郭春成,背着双手,气鼓鼓的原路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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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秋天还没过去多久,寒冷的冬天就早早地来到了。接连飘了几天的雪花,地上已经铺满了厚厚的积雪。房檐上也整整齐齐挂上了长长的冰凌。勤快的郭春成很早就备足了取暖用的树根和劈材。冬季农闲,又大雪封门,人们无所事事。每到晚上,高德宝家的牲口屋里就围满前来烤火取暖的村里人。高德宝为人和善,郭春成风趣幽默,俩人很得村里人的喜欢。这高家的牲口屋就成了古寨人说东道西,谈古论今的首选之地。

这天晚上,天还是那么冷。一轮明月挂在天上。天,碧蓝碧蓝的,像是谁抓把雪擦洗过一样。高家的牲口屋里,郭春成架上一棵大树根,他一早就把火生了起来。整个屋里烟雾缭绕,火焰升腾,火堆前围满了人。高德宝吃过晚饭,嘴里衔着烟袋,悠闲地来屋里。 他找个地方坐下,扫视了一圈,然后清清嗓子说 : “ 今儿我也给伙计们讲个故事。” “ 啥故事?荤的素的?” 有人好奇问。” ”别打岔,净耽误事!” 他又吸了一口烟袋,卖了一下关子,慢条斯理地开始讲了——

“话说城里有个小寡妇,年轻漂亮,一个人无依无靠。她咋生活哩?那就是树叶过河——全靠浪。她睡过的男人就像是厕所里的蛆——数也数不过来,”说到这里,有人笑了起来,高德宝示意不要出声,然后又接着讲起来:“这一天,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这女的心想:我孤苦一人,等到老了,能有个孩子照护着,也不至于活活饿死。于是,她决定把孩子生下来。孩子生下来总要有个姓名吧?这可让她作了难。一是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谁,二是自己不识字,不知道起个啥名字好。她决定去找他曾经的相好—— 私塾先生。

她找到私塾先生说明来意。先生扶了扶眼镜端详着她:“名字好起,我得问一下他爹是谁,姓啥?”小寡妇回答:“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爹姓啥,那叫我咋起名儿?”先生又问:“那段时间你都和谁睡过觉,这你总该知道吧?” ”这我知道,一个是姓高的,还有个姓李的,最后是一个姓陈的。” 小寡妇用手半遮住脸羞答答地说。先生思考一会儿,一拍大腿 : “ 有了,你这孩子就姓郭吧!” “ 先生,看你说的是啥?这孩子和姓郭的八杆子都打不着,咋能姓郭呢?” 先生不急不躁,耐心地给她解释道:”你看,郭字上面是高字的一半,下面是李字的一半,旁边还有陈字的一半,你说,这个孩儿该不该姓郭?” 小寡妇一听有道理,就点头答应了。高德宝讲到这里,郭春成和屋里的几个姓郭都坐不住了,开始骂开了高德宝,那些姓高的哈哈大笑,也骂着姓郭的。

屋里的那个大树根还燃烧着熊熊的火焰,释放着一阵阵的热浪,屋里热气腾腾,笑声欢畅。有人都把棉袄脱掉了,有的索性赤着光背,露出古铜色结实的腱子肉。高德宝憋住笑,问大家还愿意不愿意听,大家都不再作声,他又拉着长腔开讲了。

那女的说:”先生,这姓定好了,那你再起个名字吧!”先生喝了一口茶水,又扶了扶眼镜说:”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就叫春生吧!” “为啥要叫春生,我也赶不到春天生啊?” ”你听我说,这春字拆开是三人日,三个人弄出来的孩子,就叫春生吧!”小寡妇又问:”我肚子里要是双胞胎,那个叫啥?” “那个就叫郭春成吧!”高德宝语速极快的讲完,撒丫子就往外跑。郭春成拿起身边的拌槽棍照着高德宝扔了过去。棍子砸到门上,又弹落到地上。高德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扭头看看怒气冲冲的郭春成,乐哈哈地跑回了家。

接连几天高德宝都没敢去牲口屋里玩,害怕郭春成报复他。又过了两天,高德宝实在是憋不住了,晚上喝完汤,又拿着他的烟袋锅,晃晃悠悠来到牲口屋。郭春成看见他走进屋里,也没理他,依旧坐在一边用力地拧着草鞋。屋里的人有的在烤火,有的在抽烟袋,还有的在说东道西。看见高德宝进到屋里,有人就说:“ 这几天你没来,俺都想你了。今晚上你讲个荤段子吧,再叫大伙过过瘾?”高德宝回答:”今儿个不讲了。你看那赖种的脸多难看。今儿叫那货讲!”他指指郭春成。郭春成停下手里活:“中,今夜我也给伙计们讲一个!” 郭春成开讲了——

从前有两口子, 门口有个坑塘,坑塘不大, 但是里面的水从来没有干过。于是,这两口子买了一些鱼苗和一些鳖娃放在塘里养着。夏季的一天,这当家的去河里撒鱼,连撒几网,打上来的都是大大小小的老鳖。老鳖不值钱。这男的心里想:今儿真倒霉, 没想到这河里过老鳖。我再撒两网试试,假如还是老鳖就回家去。他又打了两网,果然还是老鳖。这男的收拾收拾渔网和老鳖,挑着担子就回家了。

回到家里,他让老婆子把鳖收拾一下准备炖着吃。老婆子一看那么多鳖,就抱怨他说:“你连一条鱼也没有撒住,逮那么多鳖,我不收拾!” 当家的看老婆子不愿意收拾,生气地说:”你不收拾就放坑里养着吧!”老婆子听他这么一说,提着装鳖的木桶就往外走。当家的忙拉住她说:”先别慌,你把这鳖放到坑塘里,等到出坑时候,和咱养的鳖就分不清楚了。也不知道这野鳖长的快, 还是咱养的鳖长的快?” ”那咋弄?” ”咋弄?给这鳖做个记号。到时候不就分出来了吗?” ”咋做记号?” 当家的想了想说 ” 你去把咱家嗮的酱端过来,听人说把酱抹到鳖盖上,酱不会掉。就用酱做记号吧!” ”真的还是假的?”” 老婆子把酱端过来,两口子把鳖盖上都抹上酱,然后把鳖放到坑塘里。

牲口屋里不知道谁添上了新柴,一下子把火压了下去,火堆里冒起了浓浓的白烟。一会儿功夫,大家伙止不住咳嗽起来。郭春成顺手拿起一根小树枝,把火挑了挑,火苗又燃烧起来。随着火苗的增大,浓烟开始慢慢消散。旁边的人着急听故事,催促他赶快讲。他咳嗽两下,又接着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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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出坑的时候。这当家把塘里的鱼和鳖都打捞了上来。他老婆看着一盆盆的老鳖。就问:”当家的,看看咱做的记号,到底是哪种鳖长得快?” 当家的从盆里掂起一只鳖,看看没有酱,对他老婆说:”这只鳖是木酱的。” 又掂出一只看看,诧异地对他老婆说:”吔,这只也木酱!”他拿出一只看看,就对他老婆说一句:”这也是木酱。”“这个也是木酱。” 看完后两口子不约而同地说:”坏了, 这一坑鳖咋都是木酱啊?”

郭春成话音还没落,高德宝一巴掌打了下来。郭春成早有防备,他灵活的一躲。高德宝没有打到。大家还都在犯迷,高德宝又骂起来 :“ 你个鳖孙,我看你是吃竹竿屙箩筐 —— 你真能编。看我收拾你!” 大家诧异地看着高德宝,不知道为啥他发那么大火?过了好一阵子,才恍然大悟。原来,众人的注意力都融入到故事里了,只想着老鳖身上有没有酱,根本没有和木匠联系起来。经高德宝一骂,大家才清楚,高家世代木匠。郭春成也是在编故事骂高德宝。大伙明白后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第二年清明节后的一个早晨,太阳暖暖的俯视着古寨村。空气中飘荡着浓郁的花香。一阵风儿吹过,麦苗和蚕豆苗的甜甜气息在田野里飘荡。因为郭春成编故事骂了高德宝,他那口气一直没有出来。高德宝又想着整治一下他。吃罢早饭,高德宝找到郭春成,让他备好驴,说是一起去十里店讨账。每次出去讨账,高德宝都是把账本交给郭春成,让他一个人骑着驴去。如果两人备驴出去,那肯定是高德宝骑着,郭春成牵驴。

郭春成知道这高德宝又想整治他,也没作声。他把驴牵出来,备好驴鞍子,顺手从饲料桶里捡了一粒黄豆放进了驴耳朵。郭春成牵出驴让高德宝稳稳的骑上就上路了。随着驴的走动,那粒黄豆在驴耳朵里不停滚动。越走驴越烦躁不安,它不停摇头晃脑。一会儿,那头驴就发起了驴脾气,一撂蹶子就把高德宝甩了下来。高德宝摔了个嘴啃泥。他疑惑地问郭春成 :“这驴今天咋回事儿?” ”我也不知道。” 高德宝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围着驴转了一圈,又看看郭春成,气呼呼的把账本交给他:” “你一个人去吧,我不去了!” 郭春成看高德宝背着手走远了。牵着驴让它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那粒黄豆滚了出来,郭春成翻身上驴,屁颠屁颠的赶路去了。

时间转眼到了一九五几年。 这期间,郭春成参加了八路军,他随部队南征北战,和家里断了联系。新中国成立后,村里有人说他在古寨七八十里外的蔡商县当了县长。

这一年,天气不顺当,收成不好,到了种麦的时候,麦种还没着落。村里的老书记决定派高德宝去蔡商县找找郭春成,想着让他帮忙买些种子。于是,又派了一个人赶着一辆马车和高德宝一起去了蔡商县。他俩马不停蹄,下午三四点才到了蔡商县城。他们找了个旅店,安顿好骡马,一路打听,来到了县政府。

走到县政府门口,看门的老头拦住了他俩:”你俩有啥事,找谁啊?” ”我找俺舅。” 高德宝回答。“ 县政府这么多人,谁是你舅?” “俺舅叫郭春成!” 看门的老头上下打量一下高德宝。 ”你说的是郭县长?看你的年纪比郭县长大的多,你咋还叫他舅?” “舅还有真假?外甥比舅大也不是啥稀罕事!” 看门的看高德宝语气坚肯,也不敢得罪他, 陪着笑脸说:“ 郭县长上午就出去了, 现在还没有回来。你们坐屋里等他一会儿吧!”

高德宝随看门的进到屋里。看门的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水,又问高德宝:“ 郭县长不是你亲舅吧?” ”要说不是呢,也不是。要说是,还真是。” 看门的老头不解地看着他,想一问究竟。不等他问,高德宝又说:“ 俺家的事那是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俺爹以前是个财主,他姐是我爹的小婆。我喊她姐喊小妈。你说我是不是他亲外甥?” 老头又打量一下高德宝,心想:这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家里的丑事也讲的这么清楚?和他同来的那人也不敢搭腔,只是捂着嘴笑。

又等了有半个小时,一辆吉普车开进了院里。看门的告诉高德宝:“郭县长回来了。”高德宝起身朝吉普车走去。郭春成一行人刚下车,正给那几个人安排着什么事。高德宝悄悄走到郭春成身后,伸手就往他脖子上撸。郭春成身边的人一看有人朝县长动手,以为要袭击县长。几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高德宝按到在地。 高德宝嘴里喊着 :” 舅,是我啊!是我啊!” 这时,看门的老头和他同来的人也赶了过来,他俩赶紧解释,看门的老头慌忙说:”别动手,别动手,这是郭县长的外甥。”

郭春成低头一看是高德宝,哈哈大笑起来,赶紧示意众人住手。弯腰将高德宝扶起 :“ 舅,你咋来了?”看门的老头一头雾水,懵懂地看着他们两个,问道:“你俩到底谁是谁的外甥?” 郭春成笑着搂住高德宝的肩膀,关切地问他 :“ 舅,没吓到你吧?” ”你个赖种,差一点没把我吓死了!” 郭春成忙帮高德宝拍拍身上的土。对众人说 :“ 见笑了,见笑了,他俩是老家的人,喊舅也是俺哪一带的风俗。” 说完便搀着高德宝和另外一个人去到他的办公室。众人不解地望着他们,摇摇头走开了。

来到郭春成的办公室,他详细询问了家乡各方面的情况,晚上又安排高德宝和同行的到家吃了顿饭。三个人亲亲热热地聊了大半宿。第二天上午,郭春成安排人把种子买好装上车,他俩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郭春成离休后,不顾孩子们的反对,回到村里把老宅翻盖一新,就和老伴回老家住了。他时常来到高德宝门口,晒晒太阳,拉拉家常,下下象棋,时不时和高德宝打打渣子。直到高德宝去世,郭春成的身体也出了毛病,才被儿孙们接回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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