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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白重小说

《蛇瞳》诡秘悬疑小说 简介: 八岁那年,父亲烧死了老家挖出来的蛇,整个苏家都遭了报应,子孙凋零,这一脉只有我活到了18岁。 奶奶带我问神婆我该怎么活命,一条白蛇却缠上了我,让我怀蛇胎抵债,还当了他的出马仙。 婴灵索命,我下了同行的脸面被陷害,打生桩镇场子,一条恶蛟要挖我双眼,与我不死不休。 我的一双眼睛背后牵扯出太多我不知道的前尘往事,我是苏婉,还是其他人的替身?

第1章 烧蛇

我八岁那年,老家拆迁,从我家院子地下挖出来一窝一窝密密麻麻的蛇,黑的、花的……什么颜色的都有,缠绕在一起,吓坏了不少问讯来看热闹的人。

那堆蛇赶也赶不走,上去抓就乱咬人,我爸气得不行,不顾劝阻,一桶汽油泼下去,火光冲天,蛇被烧焦的味道半个村子都闻得到。

整个苏家的厄运,也因此开始。

当天晚上,我爸死在厕所里,是被蛇活活咬死的,浑身上下血肉模糊没个人形,我妈挪动他遗体的时候,还有一条大花蛇从他身旁钻出来,我妈也吓得精神失常,没几天就出了车祸。

而我,总会在夜里,莫名其妙地有种窒息的感觉,就像是被一条看不见,摸不着的巨蟒,紧紧缠绕,连手指,脚趾都动弹不得。

所以隔天傍晚,我拉上窗帘,反锁房门,把自己藏在衣柜里,可是没有用,完全没有用。

而我的哭喊和尖叫,爷爷奶奶也都听不见,他们只能在第二天太阳升起后发现地上的我满脸泪痕,浑身淤青。

就这样被折磨了三四天,我开始高烧不退,手腕和脚腕也诡异地生出蛇鳞

直到爷爷找来一串红色的铜铃系在我脚腕上,我才终于保住一条小命,烧退了,也再没有那种窒息感,身上骇人的蛇鳞都逐渐褪下消解。

我还以为噩梦由此结束,谁知那些蛇见折腾不了我,又开始对付苏家其他子孙,原本苏家小孩子还挺多的,但却被这些蛇咬的咬死、毒的毒死,还有被蛇勒死的。

死法凄惨,不忍直视,苏家还活着的长辈因此对我意见很大,他们说是我爸烧蛇带来的报应,最好是把我埋了,给那些被烧死的蛇偿债,不然苏家子孙全都没法活。

我爷爷却死活不肯,拼命保下了我。

我就这样颤颤惊惊活到了十八岁,十八岁生日那天,我的手背又突然开始发黑,再次隐隐显露出蛇鳞的轮廓。

迫于无奈,奶奶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隔壁村的黄婆身上,带着我去找她,想为我寻一线生机。

苏家遭蛇报应的事儿附近几个村子人尽皆知,普通人都对我们家避而远之,生怕从我们这儿沾染上什么。

这个黄婆最开始也不愿意让我们进门,说这事儿她管不了。最后挨不住我奶奶苦苦哀求,放我们进了屋。可还是不肯管我们家的事儿,只帮我算一卦。

黄婆家里有些阴冷,光线昏暗,架子上摆了很多兽骨、木牌、造型各异的香炉还有黄色的符纸,全都是我看不懂的东西。

她让我从她手里的木桶里抽签,我连抽了三签,都是死签。直到我颤抖着手抽出第四根签,竟然一下子变成了上上签。

黄婆说我可能还有一线生机,但是这签太古怪,她解不了,得问她的仙家。

黄婆带着我们进了她家的祠堂,祠堂里正对着南面立着一个牌位,红纸黑字地写着黄仙太爷四个大字。

她让我们不要多嘴,点燃了一根香,对着那牌位鞠了一躬,报了我的生辰八字后,念叨了几句“此女命悬,此签难解”之类的话,然后把香插好。

谁曾想到,香刚一插上去,她脚底下的影子里就有个东西慢慢往她身上爬。紧接着她整个人都浑身一抖,头猛地甩过来盯着我们看,脖子发出“嘎巴嘎巴”的脆响,就像头要断了一样。

她的眼睛里全是眼白,只有黑豆大小的瞳孔在中央,嘴角向上咧,露出古怪的笑容。我心生惧意,咬着牙慌忙低下头去,黄婆来到我面前蹲下,头贴着地面,那张脸又一次出现在我视线之中。

她眯缝起眼来,声音尖细,结结巴巴地开口,“蛇、蛇债缠、缠身……蛇鳞、蛇鳞附体……要、要还债……否则死!”

奶奶一脸紧张地问:“大仙,这债该如何还?”

“蛇债……不、不该来问我,该问它们的老祖宗……”

奶奶还想要追问,可是黄婆身子又一抖,变了回来,她揉着眉心说,“你们刚才也听到了,我的仙家说了,你们苏家要还债,但是该怎么还,不是他说了算的。”

奶奶连忙问,“那谁说了算啊?”

黄婆解释道,“蛇债,该问常仙。”

常仙就是柳仙,只不过我们这边叫常仙叫法的更多,很少有人叫柳仙。听黄婆说又要问常仙,我心里有些不自在,我家欠债要还,可是该怎么还?

黄婆又敬了一炷香,然后抓了一把香灰洒在桌面上。香灰无风自动,没过多久竟然扭曲成了一个人的名字!

黄婆脸色巨变,再看向我的时候嘴唇都有点打哆嗦,“管这一片儿的常仙……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我说道:“问吧,黄婆婆。”

黄婆掐指,嘴里念叨着我听不懂的话,然后朝着东面跪了下去,一直磕头,磕到额头渗血。那根被点燃的香忽然熄灭,就像一只手突然扼住了它,黄婆磕头的动作停止了。

“恭迎白君!”

第2章 蛇胎

黄婆的头死死抵着地面。

奶奶连忙按着我也一起跪了下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我忽然心慌的厉害,屋子里很冷,而黑暗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我。

“苏家欠债,今日斗胆一问白君,这债,该如何还?”黄婆问道。

只听见有几声轻轻的敲击,就像有人在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桌子。

“欠命偿命。”声音清冷而低沉。

奶奶哭道,“苏家上下的人都要死绝了啊!您收了我老婆子这条命也行,但求您让这个女孩活下去吧!”

我气急去拉奶奶,“奶奶!你乱说什么呢!不许这样做!”

“不死?可以。”那声音饶有兴致地说,“但是欠了多少条命,就该还多少回来。你们家死了多少人,就算你们已经抵了多少条蛇。至于剩下的,就让这个女人孕育蛇胎来偿还,当年杀了多少,现在就生多少。”

奶奶当场呆愣住了,随后颤抖着说,“白君,我孙女……我孙女她已经定亲了……这约不能毁,毁了她就活不成了!”

我听了这话反而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订过亲?

黄婆也抬起头,一脸震惊地看着我,她似乎在给我和奶奶使眼色,让我们不要乱说话。

屋内温度骤降,蛇鳞摩擦在地上的声音忽然响起,我却在屋里看不见一条蛇,心里不由得发毛。

忽然摩擦声在我身后停下了,我一动不敢动,却忽然听见了铃铛声从我脚腕处传来。

那声音在我身后,这一次竟然气极反笑,一连说了三个“好”,“难怪!难怪苏家子孙死的死、伤的伤,而你却能好好地活到十八岁,原来是跟那个狐狸定亲了!”

我一脸震惊,“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既然求了别人保你,又为什么来问我?!”

那条蛇尾骤然发力,勒得我脚腕生疼,语气狠戾,“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怀蛇胎,抵你们苏家的债!”

我脑子里闪过密密麻麻的蛇交织在一起的模样,八岁那年的蛇窝景象好像又重新出现在我眼前,一阵恶心的感觉直冲心口,于是我脱口而出:“不可能!”

黄婆猛地又开始磕头,颤声道,“白君息怒!白君息怒啊!”

“呵——”

阴冷的笑声过后,死死勒住我脚腕的蛇尾消失,屋内的温度似乎也回升了,但是之前熄灭的那根香居然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黄婆跌坐在地上,“完了……完了完了……”

我刚把奶奶扶起来,她就指着我说道,“你们两个快走,赶紧离开我这儿!我可不想跟你们一起遭灾!”

我和奶奶几乎是被轰出来的,回到家后,奶奶整个人仿佛更加苍老了。

我忍了一路的话终于问出了口,“奶奶,什么叫我跟狐狸定了亲?”

奶奶的视线落在我脚腕上的那串红铃上,“婉婉,你脚上的这串铃铛,叫红麝古铜铃,是当年你爷爷从一位狐仙那儿求来的。”

我不知道这铃铛居然还有这种来历,十分震惊,“那不就是说,爷爷求了狐仙保我?那咱们还去找黄婆干什么,这位狐仙他……”

奶奶打断了我的话,“婉婉,没有这串红铃,你早就跟苏家其他孩子一样夭折了,可这铃铛也只能保你到十八岁。”

我急了,“奶奶!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啊!”

奶奶看着我,苦笑道,“奶奶更想让你开开心心长大啊……至于你跟狐仙定亲的事儿,我也不清楚,只有你爷爷知道。我只知道,咱们不能跟仙家毁约,否则你小命不保。”

问不出个答案,我只能一边扶奶奶进屋,一边安慰说,“奶奶,别多想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就是我生日了,您要开开心心的。”

奶妈没说话,当晚却坚持要跟我睡同一个房间。我拗不过她,只好两个人躺在同一个炕上。

也许是身边多了个奶奶,我睡得并不是很熟。午夜十二点刚过,我就听到好像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

“咚咚——”

我忽然又听见了有人敲我窗户,可是当我坐起来,发现窗户外面什么影子都没有。

我掀开被子,用手机光照了一下,猛然惊觉刚刚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联想起白天的种种,我心中一慌,翻身下了床。

我穿鞋下地,用手机又照了一圈,地上什么都没有。我松了一口气,刚刚应该是我的错觉,而窗户估计也是风声。我又轻手轻脚往床边走。

“咚咚——”

这一次,我听的更真切,不是风声,真的有东西在敲我的窗户。我看向窗户时,一双红色的眼睛就在那儿盯着我。

我一边尖叫一边往床上跳想喊醒奶奶,可是被子掀开,我摸到了冰凉的蛇鳞。

“奶奶,屋里进了蛇!”

我手忙脚乱地去开灯,可当灯亮起时,我发现房门口已经盘了更多的蛇,它们不断涌入屋子,铺满了地面。

我尖叫着跳回床上,把床上那些蛇扔下去,可是越来越多的蛇开始往床上爬,我和奶奶奋力用枕头不停地把他们拍打下去,但是蛇怎么拍都拍不完,张着血盆大口疯狂朝我们扑过来。

奶奶最先体力不支,一个不留神,一条蛇窜到了她的面前,对着她的手背狠狠咬了一口。

“奶奶!”我发了疯似的想把那些蛇赶走,把奶奶护在最里侧。她被咬的地方已经开始泛黑,我明白这些蛇居然还是带毒的,立刻红了眼眶。

奶奶苦笑着跌坐回床上,脸上逐渐褪去血色,“到底…还是躲不过去……”

看着密密麻麻的蛇潮,我对着门口哭道,“我知道你今晚来了!我答应你!答应怀蛇胎还不行吗!”

第3章 还债

蛇群不再蠕动,那些发了疯往我和奶奶身上扑的蛇也退了下去,门口的蛇群忽然腾出一片空地,一道白色的人影出现在那儿。

我红着眼,咬牙说,“我答应你……我怀蛇胎,但是你能不能救救我奶奶。”

看着奶奶呼吸逐渐微弱,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痛苦,我觉得心底冰凉,一想到我竟然要眼睁睁看着我这个最后的亲人死在面前,我眼前就一片泪水模糊。

那个男人忽然朝我勾了勾手指,“过来。”

我因为恐惧而不敢轻易靠近他,此时蛇潮忽然让开了一条路,白衣男人大步朝我走来,一把捏住我的胳膊把我从床上拉下来。

他无视我的挣扎与反抗,直接把我扛起,摔到了另一个房间的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给你这个机会,我救你奶奶,而你怀蛇胎来抵债。”

他的目光落在我脚腕上,那铃铛虽然已经失了作用,可我已经习惯了每天带着,并没摘下,他一手扯掉了它,眼底全是怒火,“就那只狐狸,他算个什么东西!”

在我吃痛的同时,他一只手抚向了我的腰。

我慌了神,颤抖着想躲开,但他紧接着将我双手交叠,牢牢地按在头顶。

我开始挣扎,可是他那可怕的力道压得我动弹不得,我只得扭过头去,屈辱地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心中祈祷这一切赶紧过去。

他空出来的一只手,忽然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正过头来,声音在爆发的边缘,“苏婉,现在是你在求我,你就这个态度?”

我心底泛着恶心,不敢睁眼去看他,我拼命想要逃离这间屋子时,可就在此时我的双眼忽然传来些许灼痛,可我已经无暇顾及眼睛的异样,我连哭都哭不出多大的声音。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身体不适的快要散架,我在床上躺了了很久,才硬咬着牙爬起来去看了奶奶,她手背上的伤口已经褪去黑色,但是却在昏迷。

我放了一浴缸的水,然后把自己泡在水里,无声的流泪。

中午的时候,我给自己换了长衣长袖,遮住身上的痕迹,又去了黄婆家。

黄婆看见我的时候震惊我居然还活着。

我没管她上下打量的目光,问道:“黄婆,我奶奶昨晚被蛇咬了,现在中的毒已经解了,但是人还昏着,您能不能帮帮忙。”

听见我说被蛇咬的事情,加上我脖子处那些很难遮挡严实的痕迹,她已经全都明白了,黄婆摇摇头,“丫头,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你就别来问我了,不出意外,他今晚应该还会回来,你奶奶的事情,还是问他吧。”

“可是……”

黄婆摆手,“走吧,那位常仙脾气不好,老婆子我也不想引火烧身。”

黄婆已经打定主意不想再插手我们家的事儿,我只能打道回府,给自己做了一顿午饭吃,然后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我不知道睡了多久,竟然是被眼睛疼醒的。

我捂着眼睛,感觉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好像眼睛昨晚就开始疼了,我难道也不知不觉被蛇咬了?

眼睛因为疼痛一直在流泪,我的视线也因此模糊,闭上眼睛就觉得眼皮被烫的厉害,睁开眼又觉得眼球一跟空气接触就好像被针扎。我想下床去冰箱里找点冰块,门外却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窗外,天竟然已经黑了下去,脚步声很轻,就停在我门外,我知道那一定不是奶奶,就只能是昨晚那个人。

“醒了?出来。”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不自觉攥紧被子,“你要做什么?”

他站在门外说道,“想要你们苏家剩下的人活下去,就当我的弟马。”

第4章 出马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苏家剩下的人……你什么意思?”

我摸着眼睛,又问,“我的眼睛变成这样,也在你意料之中吗?”

“苏家欠债,报应不止落在你们苏家的子孙身上,只要是你们苏家的人,日后一个都逃不掉。至于眼睛,因为你生而无瞳,那双眼睛本就不是你的东西。”

我满脸疑惑,不是我的眼睛,还能是别人的?我还想再问时,他却不耐烦地说,“问完了?问完了就出来。”

我咬着嘴唇,昨夜惹恼他的后果还历历在目,我不想这时候再给他找不愉快,就给自己套了一件薄外套,推门而出。

他仍旧是一身白衣,站在桌前不知道在写什么,我出门时他似乎正好写完,放下了笔,“一间干净屋子,三块干净木牌,贴上这三道纸,面朝东。每逢初一十五上香,每日新鲜鸡鸭鱼肉。”

“为什么要我来当你的弟马?”我忍着眼睛的痛问道。

“你合适,而我需要借此修行。”

他的语气听起来不似昨天那般喜怒无常,很平淡,“还有,不当弟马,你就适应不了你的眼睛,一年之内必将暴毙。而你死了,蛇胎还债这件事又没办完,你们苏家其他人,也都别想活。”

我是个普普通通高考结束的姑娘,但是在十八岁生日被夺了身子,又在生日当天被告知不当出马仙就活不下去,我心里非常难过,我还有大好的人生要走,却被条蛇给毁了。

我那一瞬间真的很想冲上去跟眼前这条蛇拼命,可是一想到还在昏迷的奶奶,还有苏家那些亲戚,小时候他们都不曾亏待了我,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就害得他们不得好死。

我收敛起这些情绪,然后沙哑着嗓子开口道:“好。”

他端详了我一会儿,我眼前一片模糊也根本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过一会儿他突然一抬手用一柄折扇抽了我额头一下,我吃痛地倒退,“你打我?!”

他冷哼一声,紧接着我发现眼睛好像不痛了,有一股清凉涌入眼眶后,视线也逐渐清晰。我揉了揉眼睛,第一次看清眼前这位常仙的脸。

一双桃花眼,瞳仁有些浅,五官非常漂亮,电视剧里的那些明星无非也就是这种程度了。我有些愣神时,他开口道,“明天放话出去,开始接生意。”

我连忙道,“等等,可是我……”

“我会教你。”他双手环抱,有了离去的念头。

“我奶奶她……”

“会醒的,七天后。”留下这句话后,他整个人就慢慢变成一缕白烟消散了。

我来到桌前,看着那三张纸,三张纸都是红色的,而摆在正中间的那一张纸上苍劲有力地写着两个黑色毛笔字:白重。

东北供保家仙一般是三个牌位,牌位上写仙家的名字,仙家本体在哪座山上,牌位就要朝向山所在的方位。这些是我从小耳濡目染知道的常识,我想出马仙也是差不多的,那么白重就应该是他的名字。

另外两张纸上也写了两个人名,白柳与白槐。我不知这两位又是谁,也没想太多。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去按照他说的腾出一间干净屋子,供奉起三块木牌。我刚收拾完这一切累的不行,门口却有人边敲门边喊,“苏仙姑在吗?”

我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开门,“谁啊?”

来叫门的是个中年妇女,我看着面生,“请问……苏婉苏仙姑是住在这儿吧?”

我回到,“我就是,你找我?”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我,“你真的是弟马?怎么这么年轻?”

我作势要关门,语气硬了几分,“没事儿的话就请回。”

她连忙挡门,“不不不!苏仙姑!苏仙姑您神通广大!一定能救我儿媳妇的!”

“你是谁?你媳妇又怎么了?而且,为什么会找上我?”我问道。

她对我赔笑说,“苏仙姑,我是隔壁莲花村的刘芬,我儿媳妇最近被脏东西缠身,折腾的不行,求您跟我去看看。”

我轻轻皱眉,“你们莲花村有自己的黄婆,你怎么舍近求远,不找她反而来找我?”

中年妇女脸上闪过一抹尴尬,“苏仙姑,昨晚我儿媳妇梦见一条小蛇入梦,说让我们来找您。”

听她提起蛇,我心里就明白了,于是对她说,“等着,我收拾点东西。”

中年妇女喜出望外地点头,“好好好!”

我回到木牌前,却不知道该怎么把白重叫出来,我点燃一根香,学着黄婆的样子磕了几个头,但是周围什么变化都没有。

我有点泄气,就在此时忽然有东西抽了我后脑勺一下。

“哎哟!谁!谁打我!”我瞪着眼睛回头。

白重在我身后臭着一张脸,“叫自己的仙家出来,应该点燃香后心里默念名字,谁教的你磕头。”

我咬着嘴唇,不去看他的眼睛,“莲花村来了一个叫李芬的人找我,是你让她来的?”

“嗯。莲花村那个黄婆不接,所以你来。”

我疑惑,“为什么?”

“因为那一家人招惹的东西凶,莲花村的黄婆不敢管。”他很随意地坐在椅子上,“从今往后,你只接凶单、别人不敢管的单。”

第5章 婴灵

我吓的不行,以为他在开玩笑,“我怎么有能力去接那种单子?!连黄婆都不敢管啊!”

他淡淡瞥了我一眼,“我是你的仙家,我说了算。好了,跟着那个女人去她家,把她家的东西除了。”

说完后,白重化作一条白蛇,而且慢慢变小,缠绕到了我的手腕上,以口衔尾,像一个银镯一般。

我轻轻碰了碰它,手心全是汗,“真的不要紧吗?不需要我带什么吗?”

“用不着,别那么多废话。”小白蛇的眼睛冷冷扫了我一下。

我跟着李芬去了隔壁莲花村,这几天我往来莲花村频繁,村口那个小卖部的婆婆都要认识我了。

李芬一路上殷勤得紧,显然黄婆是真的不敢管她家的事儿,所以她抓住我这根救命稻草不想轻易撒手。

到了她家后,是她儿子出来迎接的我们,他儿子看见来的人是我,眼神来来回回在我身上游走,直接问李芬,“妈,你不是说你去找仙姑,咋领回来个这么年轻的婆娘?”

他那目光看得我直皱眉,觉得这人不是什么好货。

李芬瞪了他一眼,“闪开!别对苏仙姑无礼,人家是来救你那不争气的媳妇命的。”

自打进了她家家门,我就觉得身上不太舒服,不是心理作用,就是感觉身上十分不自在,我随口说了一句,“你家这房子不太对啊。”

李芬连连点头,“是是!不愧是苏仙姑,一眼就看出来我家现在不对劲了!自打我那儿媳妇出事儿后啊,我们家就厄运连连,我丈夫下地干活摔断了腿,儿子在外做生意也总赔钱。”

她这么说,我心里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家人该不会也是做了什么,遭报应了?

“你儿媳妇人在哪儿?我先看看人。”我双手搓了搓胳膊,即使穿着长袖,我感觉有点冷。

李芬带我到了她儿媳妇卧床的房间,床上病恹恹躺着的女人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脸色苍白,嘴唇黑紫,看起来就好像有人掐的她喘不过来气。

李芬小声在我耳边说,“苏仙姑啊,我儿媳妇这间房子怪,不能久呆,呆久了就肩膀不舒服,胸口闷,所以平时就她一个人躺屋里。”

这房间是阴面,我一走进来,就觉得更冷了,问题肯定就出在这儿。可是我什么都看不出来,总不能当面丢人。

于是我一脸高人风范,淡淡开口,“我知道了,你出去,关上门。我没说进来,你们都别打扰我。”

李芬一退出去,我就小声问,“白重,我该怎么做?”

白重的声音在我脑内响起,“用你的眼睛仔细看。”

我努力地眨眼睛,也没从那个女人身上看出花儿来,结果白重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蠢女人,我是让你看自己脚底!脏东西都开始往你身上爬了!”

我大惊失色,可是我环顾四周和脚下,这屋子里除了一个病恹恹的女人,其余什么都没有。

“直到你自己看清它们的模样前,我都不会出手救你。”白重轻飘飘落下这一句话,竟然一点不打算帮我。我一摸手腕,他已经脱离了我的手腕消失不见了。

“嘻嘻嘻……”

小孩子的笑声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屋里,我心里一毛,连忙后退,后退这两步的时候,我又突然发现双腿沉的要命,就像上面栓了个包袱。我转身去抓门把手,拧了俩下后发现门根本推不开。

床上的女人动了,她忽然伸出双手来掐着自己的脖子,她转过头来面对着我,声音歇斯底里而沙哑:“救救我……救救我!”

我比她更想哭,我现在能感觉到腿上有什么东西在往上爬,可是我真的什么都看不见啊!别说救她,我现在自身都难保啊!

“白重!白重我看不见啊!我不是天生那种阴阳眼!”白重没有回应我的呼喊,而我也开始呼吸不畅。我心一横,就开始在身上乱抓,结果还真被我闭着眼睛乱摸到了点东西。

那像是……就像是一双小小的手,正在掐着我的脖子。

我猛地睁眼,感觉眼前有一团灰扑扑的东西,只是还看不真切,我连忙喊,“一双手在掐我脖子!”

白重的声音响起,“看清楚,到底是什么。”

呼吸越来越困难,这次连我眼前都开始一阵阵发花,床上的女人一下子从床上摔了下来,哭着往我这边爬,“救我……救我!不要把我扔在这儿……”

我支撑不住身体,靠着门慢慢滑落下去,就在这时,脖子上的力道骤然加大,我吃痛之下眼睛不受控制地溢满了泪水。就在这时,我发现泪水流过后,我的视线忽然就清晰了。

我对上了两个小小的、空洞洞的眼眶。

第6章 作孽

我大叫道,“是小孩!!是小孩子!!”

一只手猛地拉了我一把,我身子向前一倾,脖子上的力道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三个小鬼就在我身边,个个面露凶光,龇牙咧嘴地还想过来,白重皱着眉头一脚踢开,“女人打胎,未足月的小孩怨气十足,很容易化身婴灵缠着自己的母亲,施加报复。”

我一抬头,发现那个往我这边爬的女人身上还挂着个小鬼,那么这屋子里就一共有四个小鬼,“她竟然打过四次胎……”

白重眯起眼睛,“好像在你们人类的观念里,这很常见。”他点了点那四个小鬼,“它们都是女孩。”

我沉默不语,只觉得地上这个女人也是苦命,她明明也比我大不了几岁。而我此时又想起来刚进门时李芬对我说的话,觉得这家人简直是自作自受。

“教你点东西。”白重一边说着,一边挥了挥手,挂在女人脖子上的小鬼也尖叫着滚落了下来,就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样满地打滚,女人也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又昏死了过去,不动了。

他站到窗边,“这女人四次堕胎,婴灵缠身,而住的这间屋子又是背阴面,邪气滋长,原本只会祸及母亲的婴灵甚至也没放过全家人。”

我问道,“如果放任不管继续下去呢?”

他言简意赅:“死。”

我默默点头,“接下来处理它们,你要上我身吗?”

白重就站在那儿很冷漠地看着我,“这种小东西,我不会动手处理的。”

我真的想破口大骂,他之前还说这东西凶,凶到黄婆不敢接,结果这会儿又说它们是小东西,他不屑于动手。他又是哪里来的大佛?比黄婆家供的那位黄仙还厉害?

白重看我脸色黑着,忽然嘴角轻轻一勾,竟然心情很好?

“你已经供了我和那两姐妹的名字在堂口,只需心里默念她们的名字,就可以叫她们出来。”

我心里赶紧默念白柳和白槐,我脚边果然出现了两条小花蛇,小花蛇又慢慢变化成一对双胞胎小女孩。

她们看起来都不过十岁左右,一个女孩笑得眉眼弯弯,朝我施了个古代的万福,“见过婉姐姐。”

这个女孩异常热情,但是她身边另一个却冷着一张脸,只是看着我,也不说话。

笑着的女孩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情况,就明白了一切,捂嘴笑道,“婉姐姐,我叫白柳,她是我妹妹白槐。不过她不擅长驱邪呢,您下次想收拾脏东西,可以不用叫她出来的,这里交给我来就好了。”

我松了一口气,可算是有个好说话的主儿。她的手里多了一把匕首,眼珠转动,娇笑着对我说,“婉姐姐站远点哦。”

白柳提着匕首朝那四个小鬼走去,竟然跟切西瓜一般一刀刀地往它们头上刺去,黏糊腥臭的黑血溅射出来,我连连后退,再也不觉得她是个好说话的仙家了。她就这样料理了四个小鬼们死透后,化成缕缕黑烟消散。

白槐忽然动了,她看向白重,似乎在征求同意。

白重只是轻轻点头,随后白槐来到了女人身边,她个子不小力气却大,竟然直接给女人重新弄回了床上,然后开始翻她的眼皮,给她号脉。

我也来到窗边,小声问白重,“结束了吗?最后给这个女人治一治就行了吧?”

“嗯。”白重又一次变成一条小蛇缠绕在我手腕上,白柳杀光鬼后就站在屋子中间笑着等我的命令。

我内心忐忑地说了句,“呃……你可以回去了。”

“好哦,婉姐姐再见。”她一边嬉笑着,一边消失。

白槐那边似乎已经做完了她该做的,她来到我面前,冷着一张脸说,“好了,人能活。”

我顿觉头痛,三条蛇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嗯,辛苦了,你也回吧。”

我长出一口气,对门外喊道,“进来吧。”

李芬好像早就等不及了,立刻闯了进来,“苏仙姑,怎么样?我儿媳妇有救吗?”

“已经处理好了,缠着你家的小鬼已经魂飞魄散。”

她一听这话立刻喜上眉梢,喊她儿子进来,“赶紧的,快进来谢谢苏仙姑大恩!你那不争气的媳妇终于挺过这关,能给咱们家继续添香火了。”

一听这话,我冷笑道,“李芬,在我到你家前,你死活不肯说自家出了什么事儿,黄婆不管,你就怕我不敢收你家这四个婴灵。这四个婴灵为什么缠上你家,你比谁都清楚。”

李芬还想说什么,我不耐烦地摆手打断,“我话就撂在这儿,如果你之后继续让你儿媳妇打胎,你们全家就都等着遭报应吧,这附近就我和黄婆两个出马的,我们两个都不管,我看你到时候找谁去!”

李芬脸色难看起来,一时间气氛就这么僵住了。还是她儿子上来说好话,还拍了几万块钱到我手里,说是我的幸苦费。

我心里本就一团火,觉得就算收他家十万都不解气。我也不管别的,拿了钱抬脚就打算走。结果我转身刚走,身后忽然一只手就摸在了我屁股上。

我浑身一颤,回头一看,发现李芬的儿子的目光色眯眯地在我身上打量,“仙姑,我家媳妇不争气,生不出个男娃来,仙姑你年轻又漂亮,肯定没挑好人家吧?不如就……”

我一耳光还没等甩到他脸上,手腕上的白重却比我更快一步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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