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姓男孩起名大全精选两个字,余姓男孩起名大全精选粤语

这几天山西下雪了,漫天飘的雪花,舞了一夜。第二天醒来,阳光刺眼远处的山、近处的路都被盖住,这让我想起多年前的一件跟雪有关真实发生的诡异事情。

我七、八岁那年冬天,那时下雪倒是常有的事,北方的小伙伴都知道,下雪前都是特别的冷,刚开始下的雪也都是很单薄,用手一接,转眼就啥也剩不下了,我是自小就喜欢下雪,在别的小孩子都因下雪起床困难的时候,我都是早早的起了床,这件事就发生在一个雪后的早上。

我妈像往常一样做好早饭,穿过自家小院子叫我吃饭时,看到了厨房的房顶上有东西,就仔细地看了看,疑惑了一会儿,又搬来 一个木梯子,靠着墙,爬上去看,下来的时候脸色凝重。我趁着妈妈发愣的功夫,也爬了上去,看到整整齐齐的一排脚印,从我家走到了隔壁的二爷爷家,脚印只有这么一段,周边也没其他的痕迹。仿佛就是从天上掉下来走的这一段路,走完又回到了天上。这就很奇怪了,我正在想怎么回事,“快下来,谁让你爬上去的?”妈妈站在下面一通训。我下去后问妈妈是谁的脚印,妈妈没理我,径直去了奶奶那屋,取出了一双鞋子(爷爷前几年去世了,奶奶一个人住在我们前排,之前和爷爷一起的房子)又爬了上去,把那双鞋子对着放到雪地的脚印上,不合脚 ,没有放进去,我看到妈妈下来时就表情就轻松了不少,那时爸爸在外地开车,有时要二三个月才能回来一次。我吃饭时又忍不住好奇心问妈妈:“会是谁踩上去的?”妈妈说她也不知道,又问我发现脚印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说这个人好像是从天上掉到咱家的房顶上,走了这一段路又被拉回到天上去了。妈妈点点到又补充说:“脚印只踩陷下去一半不到的雪。”

我们那个村有三个姓氏占了绝大多数比例,分别是余、杨和刘三姓。基本上是各个宗族的人聚在一起建房子,我家从东往西第二家,再往西边分别是二爷爷家,小爷爷,二爹,小爹,这几户是连在一排的房子,里面的布局也是一样的,进大门是过道,过道的左手边是厨房,右边刚连着隔壁的墙,走过过道是一个小院子,院子后面是堂屋,堂屋的两侧分布着两个卧室。

妈妈就是在院子里发现厨房顶上的脚印的,这脚印只是从我家厨房到二爷爷家这一条路凭空出现,走了这么一段路,然后又凭空消失。早上大家都起来后,这一串脚印在村里迅速传开,我家和二爷爷家成了菜市场,不停地有人进进出出,琢磨不透的表情下,又展开了新一轮的散播,只可惜那个时候没有微信,虽然不能发到群里,口口相传,效率也很高。不到半天功夫,村里全知道了这一件事。

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我没做任何的渲染和加工,不可能是贼,因为没有人丢东西,那是90年代,物质匮乏,再说也解释不清为什么只有一段脚印,为什么除了那一段脚印周边没有任何痕迹,为什么脚印只踩陷进去一半的雪。

这件事,全村人马上达成一个共识:村里有人要挺不过这个冬天了。这脚印是那个即将死去的人的灵魂踩出来的,想来这也是妈妈的担心,爸爸那个时候路运输生意,爷爷去世不我,我妈担心那个人会是奶奶,比过了奶奶的靴子发现不合脚印后,才舒了一口气。

大爹家的儿子反而比我小三岁,我是家中老大,我下面有个妹妹,而大爹的儿子是家中老二,上面有个姐姐。大爹是一个木匠,家里有电动的锯木设备,90年代算得上比较大的手工作坊了,那个时候我们都喜欢打乒乓球,球便宜,可是一副好的球拍就是奢侈品了,小伙伴经常是省着零花钱和压岁钱,两个小伙伴一起出资买一副,到手一人一只,我大爹对自己的手艺颇为自信,对我们买来的球拍嗤之以鼻,主要是他十分的抠门不肯花这个钱。于是他动手给我那嚷嚷着要球拍的堂弟做了一支绝无仅有且足够圆的球拍,为了增加接到球的概率,他亲手制作了一个大半个脸盆大的球拍。堂弟并不会打,但是我们打的时候 ,他带这个“神器”在球台边上观战过,那球拍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风光无两。

这天大妈跟大家讲了这么一件事,昨天凌晨两点多,听见有人敲门,天气冷,大妈被吵醒后,不愿意去开门,可是那敲门声一声“咚咚”……“咚咚”……响,不紧不慢,不大不小。敲门的人很小心,却一遍又一遍,实在没办法,大妈就叫醒大爹去开门,大爹不情愿地披上衣服去打开门,发现根本没人,说埋怨是不是听错了,或者是做梦了,就转身回去睡下了,可刚要睡着,那“咚咚”……“咚咚”……敲门声又两次响起。这下听真实了,就又去开门,气愤地想要看看是谁这么半夜的折腾人,可打开门,依然没人。寒冬深夜的,不可能是哪家的小孩在恶作剧,大妈也坐了起来,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知所措。可关上门,躺下,那敲门声又再次轻轻地响了起来。

这一夜可是相当长,几乎没睡好。早饭时,大妈把这件事拿出来当了早间新闻 ,在晒谷场和大家作了分享。正好堂弟在,他突然插嘴说:“门口有人,你们不叫他进来”。大妈一惊,然后笑着说:“你睡得像个小猪,哪只眼看到门口有人的?”“我就是看到了,有个男人,穿着白色的衣服,站在大门口,爸爸开三次门,他都站在门口,就是不进来,我就是看到了。”堂弟着急地争辩道。

爸爸部队是服役于空军的某地面防空导弹连队,训练任务就是开着装着导弹的车到达指定的地方。“东风快递”比较贵重,对驾驶技术要求高,所以爸爸在部队的严格训练下,练就了一手过硬的驾驶技术。复员后不同于他的战友选择在食品公司,粮食局跟吃的相关的单位上班,他选择将部队学到的军事技能带到地方上发扬光大,自己弄了台解放车跑运输,现在看来没什么,那个年代是车少会开车的人也少,靠着这一技能,加上爸爸勤劳肯干会说话,配合他自己的一腔热血属性加成,日子过得相当红火。

手上有了些钱后,爸爸在他武汉退伍的战友“情报”支持下,想跨省做个生意。他从他战友那里获知武汉的猪肉一块八一斤,我们老家8毛钱一斤,只需要在这边把猪肉收上车,拉到那边一卖,这可就是一倍多的利润。事不宜迟,说干就干,爸爸联系了他战友,找好买家后,采购了一整车的生猪肉,向武汉“进军”了。我爸说“千算万算,就没想着猪肉在夏天会变质发臭!”他跟我讲这一段时间,我都笑得前俯后仰。我问他“后来呢?他说“后来你李叔叔找人托关系,把这猪肉处理了。”好在我们老家离武汉比较近,时间不是很久,只是轻微变质。那个年代的人不像现在,觉得浪费最可耻,而浪费吃的东西,岂止是可耻,简直就是可耻。这件事对我爸爸的打击不小,不是生意赔了,而是对自己的智商,有了新的认识和判断。我爸天不怕地不怕,敢闯敢拼,旧时代的人,当过兵,入过党,不相信牛鬼蛇神。他经常跟我说,就是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也不用怕,真有的话大家下面相见,都变成那玩意儿,都有通天法术,到时谁吓的我,我再狠狠的揍一顿。听行走江湖的侠客的故事一般带劲,我妈对他这些胡言乱语倒是没好脸色。

小时候最盼望过年,一到年底,各家各户在外谋生的主力都陆续回来了,在家里的小孩子们手头也宽裕了,小卖部也比往日活跃了许多,除夕越来越近,年味越来越足,村里每个角落不时的都有炮声。什么擦炮,二踢脚,摔炮声一响,小孩子都会围过去,男孩子的零花钱全买了这些。小女孩往往就买些辣的零食吃和一些塑料玩具花什么的,大人们白天就各自置办年货,晚上在一起吃饭打牌聊天。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年味就变得越来越淡了,老家建设新农村,越变越漂亮了,可是越来越没年味,每次回去,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在那里晒太阳。

老家村子比较大,人口也多。刘、杨、余三大姓氏,占了村子的绝对比例。分布在河两边,河的南边主要是余姓较多 ,北边主要是杨姓和余姓。各姓氏之前有壁垒,但也有异姓间私交很好的,这一日爸爸在河对面一户人家喝酒聊天 ,吃完喝完打会儿牌,已经很晚了,告别主人家回去的路上 ,过了桥发现不远处有一个人穿着白衬衣在路上,只看到人往前方走,却看不清楚腿在动。爸爸好奇 ,是谁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忍不住问了一声是谁,可这人不理,他就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可是那越快步,相距的距离反而越远,最终一眨眼功夫,消失了。爸爸的酒也醒了一大半,回到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跟妈妈讲的这件事。

我们老家那片信仰我到现在搞不清楚具体是什么,要说具体些准确些的话,应该是佛教和道教的结合。礼拜观音,相传观音大士一年有三个生日,分别是农历正月十六,六月十六和九月十六日,其中又以正月十六日最为隆重。老家有一座并不太高的山,解放前那里是个土匪的山寨,后来机缘巧合,成了一座寺庙,而且香火鼎盛,每逢正月十六观音生辰这一日,上山礼拜的人,络绎不绝,年年都会出现踩踏事件,正月十六那日山上一直是礼炮声不断,涡漫山都笼罩在香火钱烧出的烟雾中,也有近百公里过来上香的,有一老板看中了这个商机,自费修了条水泥路到庙上,并且承包了这座庙三十年的经营权。于是每天这天,进山的路快到庙口一公里多路,成了做小生意的摊位,叫声声不绝于耳,熙熙攘攘的人和车顺着这人流和车流,上下流动,好不热闹。

原于这一天并不单单是上山礼佛焚香的,有上山找路边大师求问姻缘的,也有上山"撞姻缘”的。山下的小伙子俏姑娘三五成群,向来如此,越是热门的地方越多,人越多就越热闹。年底相过亲的不少借这个机会在,在新的一年出门讨生活时再见上一面,也有专门上来找路边的先生算这一年财运,姻缘的。小孩子也是非常愿意来凑个热闹,好玩得好吃的,都有的卖,跟着大人,多少能谋到点福利。在老家,这是一场盛会。

下面要说的这个二流子是我们村里有名的痞子,姓刘,具体名字叫什么我不知道,他是他爸妈在庙里求来的独子,上面有四个姐姐,老来得子,相当不易,别人都是常年在外谋生活,他在家啃老啃到二十多岁也没要靠自己双手养活自己的这个上想法,吃饭甚至都让他妈端给。他说话声音很尖,小时候他爸妈怕他生病,长不大,一直给他留着辫子,直到他十二岁时找人唱戏还愿,才剃了头。他妈听到谁说他儿子不是,就跟说的那人吵,一定让人跟她儿子赔个不是,才肯罢休,他自己得意,名声很差,二十多岁了也没人介绍对象。像这种盛会,刘痞子是肯定要去凑热闹的。

男人三五成群,有好看的,穿着时髦的女子就容易吸引目光,刘痞子平日里口碑不好,更别说漂亮的姑娘,就是男同胞也不愿意跟他一伙上山。在快山口的路上,刘痞子看到前面有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正好前面是同村的雷老汉,跛着腿,一瘸一拐地走着,顿时来了主意,他快步追上去,不是冲着那两名女子的,而是同村的雷老汉,死命的搂着他的脖子,轻蔑的问“就你这腿脚,走起来一米八一米七的,走的很快,我叫你听见没啊?”雷老汉是村里单身汉,因为一条腿是瘸的,又是村里三大姓氏之外的人,平时过得小心翼翼,见到任何人都是先递上笑脸,这时也不例外,冲着刘痞子先是咧嘴一笑,说没听见。刘痞子借机把雷老汉往着旁边的两个美女一推,雷老汉腿脚不好,直接就侧倒了过去,正好砸在两名女子中的一个人身上,那女子立即嫌弃起来,说刘痞子故意把这么个脏兮兮的东西往他这儿这儿推,刘痞子不干了,逼着问雷老汉:“我推你没,老东西?”雷老汉看看刘痞子,又看了看怒目圆珠的女人。不知道怎么回复。一时间愣在了那儿。刘痞子不愿意了,大声又问了一遍:“我推你没老不死的?”。雷老汉吓住了,像个小孩那样委屈地看着围观的人,希望有人来救一下,可是大家都等着看热闹,顾不上研究他的表情,这刘痞子一看人多了起来,那两个女的似乎也对他 刮目相看,更要展现一下自己男子汉精神了,一把抓住雷老汉的后脖子说:“你这腿瘸了,耳机也瘸了,我问你听见没?”还没待雷老汉出声,一巴掌打在了脸上,雷老汉许是让打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刘时的刘痞子好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非要让雷老汉给他跪下,他抓住雷老汉单薄的衣服,使劲把他往地下按,可是雷老汉就是不动,不知道是没回过来神还是吓傻了,这一切又更加权重了刘痞子的荣辱心,他放着狠话,今天你不给老子跪下,我弄死你。雷老汉的衣服本就破,就他这么一扯一拽,就像是几个破布片挂在身上一样。众人一看差不多了,就赶紧出来几个人把刘痞子和雷老汉拉开了,就刘痞子不依不饶的,一直叫着要弄死雷老汉。这看过半百的单身老汉,祖上怎么来的这个村,众说不一,有说逃荒来的,有 说在其他村子让人欺负得待不下去了,才到我们这里来的,在三大姓氏占绝对比的这个村子,雷老汉一直信奉见人就笑,无论看到大人,小孩,妇女,他都是笑脸相迎,他坚信伸手不打笑脸人。因为只有他一家异姓,又是瘸子,所以一生也没讨到老婆,经常被其他男人拿来当面或背地开玩笑,也多用于自家的女主人作为反而教材教育自家孩子,但更多的时候是用来作为发生矛盾时对骂的替代词。为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直在落后的地区有着很强的行为转化力,我想这也是一个很好的诠释。如果自己不能出人头地,不怕只要他后继有人,别人就不敢太过分,因为他的子女今后能不能成为一个很厉害的角色,谁也说不好。可是 自己眼瞅这一辈子不行了,讨不到老婆,又没有子嗣,更是无人放在眼里。逢人就递笑脸,可是这笑脸一起,就成了所有人可以无后顾之忧践踏他尊严的信号。没有筹码和威慑力的笑,让人心生厌恶。

雷老汉见人笑,别不理,或或者拿他当作武器骂人,教育人,这些他都 可以选择性听不见。可是经这痞子这样一通毫无缘由的一通毒打,怕是像他那衣服,最后的遮羞布也扯的一丝不挂了。他没接着上山,众人都散去后,他向着人群相反的方向,下了山。

雷老汉死了,自己上吊的,跑着上吊的,穿着一件和整个房间不相搭的白衬衫,绳子拴在房梁上,瘦小的身体支撑点在脖子上,被白衬衫整个盖住,在空气里轻微的晃动着。他跪在自己的鞋子上面,双手下垂,眼眶血红,舌头伸出二尺长呈乌色。他的家里除了锄头,锹之类的,就剩下堂屋中的一张八仙桌,椅子只有一把,还是断了椅靠的,房间睡的床上只有一床 很单薄的被子,黝黑发亮,八仙桌上放着一碗,碗里还有小半碗米饭,边上有自己腌制的咸菜,他双腿跪着,看不出来哪只腿是残疾的。

一般村里去世,是不可能有这么多人去观看的,就像看热闹一样,一是人家家里不允许,二来也是对死者的不敬。雷老汉生前不被任何人重视,死后以这种形式出现,村里有威望的人出面了,说着死者为大,先料理了后事。料理需要用度,雷老汉无儿无女,也找不着任何亲戚,所以就挨家挨户的收了钱,钱多的多出少的少出,实在不方便的就出力,大家一起出力,本场风俗,家里有人去世,要在家中放几天,请道家先生选一个日子,入土为安。雷老汉身后事一切以效率为准。只用了三天功夫,就好像这个世界上并没有这个人存在过一样,擦去了他在人世上最后的一点符号。 我时间想,为什么不能在活着的时候,把他死后的对他的这些他不能再体会到的温暖传达给他,那这样说不定他不会走上那条路。在农村有这种怪事,我现在也想不明白,有的人生前不尽孝,却在家里老人去世后,摆上个几十桌,自己在那天哭的跟个世界要灭亡了一样,做给别人看比自己怎么做重要的多。

雷老汉生前没有人为他出过头,他被刘痞子欺负那天,也没有人帮他说过一句话,可是现在他死了,各路讨伐势力相继抬头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大家都心知肚明,没有人当着刘痞子的面说,可能是害怕干不过刘痞子他妈。但是背地里已经用唾沫星子“杀”了刘痞子几十次为他报仇了。

在雷老汉入土为安的后事,我大爹那种抠门的人,赶工了两天两夜,只收了材料费,自己的手工钱一分没要,给雷老汉做了一副棺木。大爹从未对人这这样大方过。我爸出了不少钱也出不少力。后来我才得知,爸爸出了比别人多不少的钱,是因为他想到有一次,他开车回来的时候,看到了雷老汉一瘸一拐的在走在路上,动作很快,前进速度很慢,爸爸当时一着急就猛按了下车喇叭,把雷老汉整个吓了一大跳,拐到一旁,冲我爸笑,我爸爸说当时挡着路有些急,看着他吓的一激灵,一拐一拐的闪到路边,又觉得好可笑,他死后,想到这个片断,又觉得有些可怜,动了恻隐之心。

刘痞子怕不怕别人的闲言碎语,我不知道,时间一过,这件事大家就不会一直追着不放,闲言碎语并没有多少伤害属性加成。真正让他胆寒的是雷老汉用他的死,在刘痞子心里植入了一个“我是你害死的”种子,这颗种子会伴随着刘痞子一生。 其实村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份,在这个击鼓传花的过程中,刘痞子接到了最后一棒,并击穿了鼓。村里总有人传出看到雷老汉穿着白衬衣在村里出现的传言,最后都是一样的结局去了刘痞子家前后就消失了。我也不知道刘痞子会不会害怕,过了一段时间,听说他去了广东的一个黑工厂打工,这是他这么些年第一次迈出了家门走向社会,但为时并不长,三个月就回来了,工厂里出了事故,他的一只手被切断了,厂里给了两千块钱,他拿着这第一笔靠着自己双手挣来的钱,回到了老家,用这两千块钱过了一段时间的好日子。本就不愿意吃苦,这下更是有了理由,以前是在外面玩他妈给他端去饭食,现在好了,直接张口就行了,还有一个非常拿的出手的理由—-没有手。直到他父母慢慢老去不能再为他服务了,变得更加的游手好闲,整天同村里的人打牌,人见人嫌,除非他手里有点钱了,别人愿意为跟他打一会儿,全是老头老太太,听说他打牌总是输的多,赢的机会少之又少,倒不是因为运气,因为只有一只手,他打牌的时候,把抓来的牌,有另一只断手的胳膊压在腿上,这样他才能看的清楚,不过别人也能看的到。

刘痞子五十多岁的时候,我们相继离开了村子,去了城市生活 ,偶尔回去看到他,也不再痞了,走起路来,那只没有的胳膊,一甩一甩的,再往后,村里的人都快搬完了,偶尔有带着小孩回家看看的,看到刘痞子的断手模样,都吓的躲在了大人身后不敢露面。刘痞子热情的打招呼,露出了似曾相识的笑脸。他和一些年迈体弱的老年人,迎来送往,留守在这个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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