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是蒿,也叫艾草,它像旱地的黄蒿,是一种半灌木,黄蒿是臭的,它是香的,所以又叫香艾。
喜阳光,耐干旱,长在山坡陡洼的,个矮叶小,我们叫旱艾,芳香浓郁;长在路坢沟渠的,个高叶大,是艾蒿,我们叫水艾,几乎没有香气。
一
艾草,主根粗且长,侧根多并与横卧地下茎、营养枝结伴而行。
茎单生,高几尺,纵棱分明,颜色古怪,仿佛灰黄红三色杂揉而成,低跟木质化,脑梢是草质,分枝少而小,浑身上下像网上了蛛丝似的,灰不塌塌的,一点都不亮眼。
二
叶如牛皮纸,叶面着生灰毛毛白点点,叶背灰毛犹如密集的蛛丝。
叶分四种形态,大致相同,分裂深,如羽毛,裂片再裂,如小齿,叶脉风干如锈色。基生叶花期萎谢,茎下叶圆润,茎中叶长宽,茎上叶形态多样。
叶子稠密,与茎枝同色,灰土麻眼,满不亮眼。
三
头状花序,椭圆形状。小枝上数朵小花成穗,在茎杆上汇集成圆锥模样,开花以后,头状花序倾斜下垂。
总苞片三四层,如覆瓦排列,外层圆润草质,背面绵毛如蛛丝,边缘膜质,中层长长圆圆,背面亦有毛,内层极薄无毛。
雌花花冠如细管,口檐紫色,分成两个裂齿,花柱细长伸出花冠,头上分成两叉;两性花如高脚杯,口檐紫色,花药如细线,头上有尖,像个长长的三角形;花柱与花冠几乎等长,头上分成两叉,花后向外弯曲,分叉好像是被截断的,着生睫毛。
花分两样,各展风采。花落结果,瘦果细长圆润。
四
艾以叶入药,性温,味苦,被称为医草。
艾叶晒干捣碎就是“艾绒”,制成艾条用于艾灸,被称为灸草。
小孩子生下来,容易招风,常常用艾灸。
我们小时候,几乎都灸过。有人人中处灸出一块瘢痕,不甚明显,有人嘴角灸出两块疤痕,犹如一对酒窝,还有人头顶灸出三个疤痕,我们戏称老虎洞,就像弹玻璃球要进的洞洞。经常互相戏谑,追逐打闹。
听说外地人制作“艾叶茶”、“艾叶汤”、“艾叶粥”,甚至做美食,比如糍粑,艾米果,熏肉。他们真会享受生活。
我们乡下,就利用艾草的香味,像编辫子一样编艾腰熏蚊子,就趁睡个好觉。
现在,生活在城里,每到端午节,看到人们总是将艾插于门楣或拴在门旁,说是“避邪却鬼”。
“清明插柳,端午插艾”,好像成了传统,我也就照着去做,已经懒得上山去拔艾,在早市上买一撮就万事大吉了!
其实,仔细想想,艾,就一个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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